見過冥君之後蘇扶桑和鳳淵便被安排到了另外的住處,因此也沒有回去冥城了。
至於七夜,蘇扶桑也沒有去過多擔憂,反正他有手有腳的,就算不去妖界那也丟不了。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別的原因,蘇扶桑隱約間總覺得冥君給她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可卻又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
“阿桑,你在想什麼呢?”鳳淵看著心不在焉的蘇扶桑有些擔憂的開口。
“哦,沒事,我就是覺得這冥君性子不錯,什麼也沒問就主動幫我們找碎片。”
“確實挺不錯。”鳳淵輕撫手上的折扇,一句話說的意欲未明。
兩人在冥界閑逛了一番,蘇扶桑也如願看到了鳳淵所說的彼岸海。
她第一次見到彼岸花,卻原來竟是血一樣的紅色,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豔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因為彼岸花開時沒有葉子,所以遠遠望去,那一大片的花叢就像是血泊。
“沒想到這彼岸花竟然比扶桑還要嬌豔。”蘇扶桑咋舌。
“那阿桑更喜歡彼岸花還是扶桑花?”
“當然是扶桑花,你沒見過扶桑花,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月城看,扶桑花可美了。”
鳳淵搖著折扇的手頓了頓,隨即微微低頭輕笑,“好啊,阿桑可要記得今日說的話。”
蘇扶桑歪了歪頭笑的一臉燦爛,“我當然記得。”
不僅記得今天的承諾,蘇扶桑還記得初見之時她也曾向鳳淵許諾,日後有機會要帶他去看扶桑花海。
不遠處的花海中時而有冥魂走過,有不少冥魂呆滯的眼神看到那紅豔的花朵時眼中露出癡迷,然後頃刻間便被花中的惡靈吞噬,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一波又一波的冥魂慘死,花海卻始終保持著平靜。
蘇扶桑看不下去這種慘狀,隻呆了片刻便走了。想到上次在三生石前沒有看完後麵的記憶,蘇扶桑決定趁機再去試一次。
兩人格外順利的到了三生石旁,光滑的三生石黯淡無光,和普通的石頭沒有什麼兩樣。
蘇扶桑按照上次的方法,用自己的血在石壁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而,等了許久也沒見它有反應。
蘇扶桑皺了皺眉有些不解,方法都沒錯啊,石頭也沒有找錯,可為什麼就是沒動靜?想來想去,蘇扶桑覺得也隻有可能是冥君搞得鬼了。
上次就是他來破壞的,今次又沒有任何條件的幫她找碎片,這個冥君不僅神秘而且還古怪,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利用三生石知道過往。”蘇扶桑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是說…冥君?”可是他有什麼理由來阻止蘇扶桑查看三生石?他們之間並無交集,他為什麼要阻止?
“上次中斷我回憶的不就是他嗎?而且今天他也沒有做任何解釋,我懷疑,他分明就是認識我。”
“阿桑,你也別太在意,記憶這種事,強求不來。”
蘇扶桑歎了一口氣,也隻好認命了,誰讓她鬥不過人家呢?
冥君那裏也沒有那麼快傳回消息來,蘇扶桑也不想呆在這到處都是冥魂飄蕩的地方,索性便回了冥君安排的住所等消息。
這一等就等了數天,黑白無常才帶著冥君的口諭來,說有碎片的消息了,請兩位過去。
蘇扶桑的心情這才好了點,拉著鳳淵興致衝衝的跟著黑白無常去見冥君,他要是找到了碎片,那先前的事蘇扶桑也不和他計較了。
見到冥君的時候他仍舊是那副裝扮,仍舊是在看書,蘇扶桑猜想,或許他很愛讀書吧?原來堂堂的冥君是個書呆子啊。
“你們要的碎片怕是不好拿。”冥君一邊開口一邊看著手上的竹簡,要不是看見他嘴唇動了,蘇扶桑還真以為自己幻聽。
“你找到碎片了?”這找東西的效率還挺快的嘛。
“找它不難,難的是你要取到它。”
“冥君此話怎講?”鳳淵搖著手裏的折扇,唇角笑意溫和。
“這碎片下落我找到了,但是要拿到它可謂是九死一生。冥界有一處煉獄,專門關押和懲治那些罪大惡極的冥魂,而這片碎片,在煉獄最深處。”
說完冥君還特意補充了兩句,“既然是為煉獄,那麼布置的機關自然嚴謹,再則,煉獄深處還有無數的未知危險,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會喪命。”
蘇扶桑和鳳淵顯然也是沒有料到前任冥君竟然會把東西放到如此險峻的地方,冥界本就守衛森嚴,不過一塊碎片而已,至於這麼重重把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