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桑的腳步猛然頓住,她甚至還沒看清楚人,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麵前多了一道黑影,年輕的男子背著一把黑色的古琴,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喜悅。
“阿姐,你真的回來了。”清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伸出的手有些輕顫,蘇扶桑原本是想要躲開的,沒想到一歪頭竟然使得麵紗滑落了下來,她的麵容立刻暴露。
清朦的手也跟著停頓在半空,看著蘇扶桑的目光也變了變,眼神有些冷冽,“你是誰?你不是阿姐,你是什麼人?”
陌生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蘇扶桑甚至還有一些慌亂,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抖動了腳腕上麵的鈴鐺,清朦的目光頓時被蘇扶桑腳腕上的鈴鐺所吸引,那串鈴鐺看著十分眼熟。
蘇扶桑微微低下頭,掩蓋住了眉眼之間的倉促,“想必閣下就是尊祖,我並非有意冒充尊祖的姐姐,隻是迫不得已之下才會出此下策,還望尊祖見諒。”
清朦眯了眯眼睛,蘇扶桑慢慢的抬頭,正好看到了清朦的麵容,這一次她總算是清晰的看見了清朦的容貌,挺拔的輪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卻難以言說。
“這串鈴鐺為什麼會在你這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我阿姐的東西?”清朦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蘇扶桑腳腕上麵金色的鈴鐺,眼中似乎藏著一絲不解。
蘇扶桑看得出來,他的眼中有無限的眷戀,他在想念他的阿姐了吧?遲疑片刻蘇扶桑咬著牙道,“這串鈴鐺本就是我的,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並不知道這是尊祖姐姐的遺物。”
蘇扶桑咬了咬牙,反正七夜也沒有說過這串鈴鐺從何而來,而且蘇扶桑記得,她的母親從前在去世之前留下過一串鈴鐺給她,既然七夜沒有留下什麼話語,那麼她冒充一下那又怎麼樣?
反正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這串鈴鐺從何而來,以免引起清朦的猜忌,這一次的機會可是難得,蘇扶桑不能就這樣子放任清朦離開,而流螢想必很快也會聽到消息趕來,隻要流螢趕到了,那麼一切的事情就和蘇扶桑沒有關係了。
哪怕清朦轉身就走那也是無所謂的,她隻答應幫助流螢找到尊祖,可是並沒有答應說要幫她留住尊祖,尊祖有手有腳,法術也不會弱,他想要去哪裏蘇扶桑如何能夠阻止?
所以蘇扶桑隻要想盡一切辦法拖延住尊祖這就足夠了,至於能不能留下尊祖,一切還的看流螢有沒有那個能耐了,反正蘇扶桑自己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的母親?既然是你母親留下的鈴鐺,你為什麼會跳這一支舞?”不得不說,清朦的警惕性還是很強的,在這種時候還是臨危不亂,甚至還可以反問蘇扶桑問題。
蘇扶桑一時之間被問得啞口無言,咬了咬下唇猶豫道,“這個....這個,我我記憶裏好像看過這一支舞,所以我就學會了,至於為什麼我會看過我也不記得了。”
蘇扶桑覺得自己胡編瞎造的能力可是越來越強了,反正隻要能拖住時間,不管什麼辦法都行,總之就是不能讓清朦在流螢到來之前離開,流螢身為不夜城的城主,而且也是她囑托蘇扶桑尋找尊祖的,所以如今尊祖現身,流螢一定知道消息。
“你不記得?你莫不是在騙我吧?”清朦看著蘇扶桑的目光冷冽如同臘月裏麵的寒冰,蘇扶桑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凍成冰塊了。
蘇扶桑在清朦的威嚴下搖了搖頭,看著清朦的眼中像是多了一絲畏懼,她似乎在害怕清朦,不過臉上還是帶著點點笑容,隻有裝出害怕的樣子才可以讓清朦放鬆警惕性。
“我確實不記得了,關於從前的事情我很多都不記得了,聽我師父說我可能得了失憶症。”蘇扶桑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清朦自從隱居在不夜城之後便沒有離開過,所以他自然不會知道現在外界的情況是怎麼樣了。
果不其然,聽到蘇扶桑的話清朦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麼會的失憶症,“失憶症?你的師父是誰?”
蘇扶桑盤算著如果和清朦說月城的月主他怕是不會知道,畢竟月城是在邪力大戰之後才建立起來的,而按照時間來算的話,清朦應該是在邪力大戰之前就已經進入不夜城了。
也就是說他根本不知道月城的存在,所以蘇扶桑如果說自己的月城的少主,清朦怕是也無法理解,而關於四界的話,也不知道清朦和四界有沒有什麼恩怨,不管說自己是哪一界的少主那都是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