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失望的...應該是你們秘術師的主族人吧,當年滅族之災,他們最寄予厚望的天才,卻沒有來救他們,真是可笑。”邪力的笑容帶著嘲諷,仿佛在嘲笑著清朦的懦弱。
其實就算當初清朦出現,也改變不了該發生的事情,當年的清朦就算是天才,那也隻是羽翼還未豐滿的雄鷹,他的實力還不足一對邪力造成傷害。
隻是如若清朦沒有死的話,邪力定然會將他收服為自己所用,而既然他已經死了,那麼這秘術師一族,她便必須要毀了,以免給自己帶來後患。
她當初在秘術師一族大肆虐殺之時,也隻有羽槿夫人隻身前來,而後便是神帝趕來,那一場大戰,也便是在秘術師一族中發生的隻是可惜了。秘術師一族終究還是被滅了族。
“我們秘術師一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清朦雙手握拳,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容不得任何人提起。
每每想起這件事,他的心都在滴血,那根刺紮著他遍體鱗傷,若不是因為他為情所困,或許族中也不會遭此大難,他一直都在後悔,如果不是他,或許後來的一切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他的所有族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最親的人一個一個接二連三的離他而去。
當年他愛上了他自己的姐姐,可是...,他對姐姐是男女之愛,姐姐對他卻隻有姐弟之情,雖然說他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他始終得不到她。
而最後,羽瑾夫人死在邪力的手中,清朦卻一點都不知情,他一直以為她早已經死了,卻沒有想到她此前隻是炸死,隻是為了想要嫁給神帝。
這是他一直愧疚的事情,他沒能力保護好族人,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姐姐,所以如今他一定會保護好姐姐唯一的女兒。
不管他是開界神女也好,在他的眼中,蘇扶桑隻是自己最親愛的姐姐所留下的唯一的後代,而且她和姐姐長得真的是如此相似,清朦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姐姐的身影。
“不過就是個懦夫,當年的滅族之災,你有何顏麵去麵對你那些死去的族人?”邪力癲狂大笑,她心中十分清楚,這是清朦心中最痛的痛腳。
“住嘴。”清朦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伸手將背上背著的長琴取下,琴聲猶如魔音,所過之處,無人不是捂著腦袋苦不堪言。
“怎麼?我才說這麼幾句,你這就受不了了?可這就是事實,是你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你就是一個懦夫,你連你的族人都保護不了,你憑什麼接受所有人的敬仰,你對不起你的族人。”
邪力一邊躲著清朦的攻擊,一邊繼續用激將法,她心中再清楚不過清朦的痛處,這便是他最大的弱點。
然而他的身邊卻還有一個慕子雪,慕子雪說起來其實也不太好對付,尤其是這兩人連在一起,邪力處理起來更加是麻煩。
一邊和慕子雪周旋,邪力一邊還要躲著幾乎要暴走的清朦的攻擊,對於一個怒氣之下的人所發出的攻擊,那法術可比平常強盛無數倍。
不過也正是因為在盛怒之下,所以這攻擊便也多了錯處,也正是因為如此,邪力才能同這兩人一起周旋。
“師兄,我也過來幫你。”桃枝處理完了手中的行屍,隨即飛身而上,如今他們三人纏著邪力,料她也沒有如此大的本事,能掙脫三人之糾纏。
果不其然,看到飛身而來的桃枝,邪力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頭,雖說桃枝的法術並非太過強盛,但是人多力量大,他們三人纏著她確實令她無法脫身。
眼角餘光掃去,看到蘇扶桑的法術結界已經完成了一大半,若是再被他們這般拖下去,蘇扶桑的結界便要完成了。
而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會是十分的虛弱,若是可以在那時擊殺她也是好的,可如今她被三個人拖著,根本就沒有辦法衝出突圍去。
沐色被邪力打成重傷,強撐著守在蘇扶桑的身邊,雖然夭夭和邪力都已經被纏住了,暫時看起來不會對蘇扶桑造成威脅,但是沐色始終有些不放心。
他始終有些不安,總覺得邪力的想法並非如此簡單,如今看來,雖是他們落了下風,但是沐色卻總覺得他們還有別的算計。
邪力和夭夭兩人豈是那種輕易便能放棄的人?一旦蘇扶桑的結界陣法完成,那麼便是她最虛弱的時候,若是這時候出什麼意外,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