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心仿佛在抽痛,那是她生生世世所愛之人,她追隨他如此之久,可是卻從未得到他一瞬的目光停留,她為他受盡苦楚,卻得不到他一縷溫情。
“你沒錯?我為邪?可你知不知道...你從來就是邪道,你是堂堂魔花之王,可你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道?邪不勝正,所以這便是你的命運,所以你生生世世都隻能飽受輪回之苦。”夭夭的話幾乎是嘶喊出聲。
她為七夜付出了多少,他從來都不知道,他世世的輪回之道穿梭,所有記憶全都被封存,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生來是為邪道,卻口口聲聲說自己為正義,他不知道自己是魔花之王,受製於生生世世,輪回之苦,卻在這裏甘之如飴。
不管過了多久,他依然沒有將夭夭放在心中。
“若天命如此,那也好。”七夜的麵色沒有一絲波動,說出的話更是平淡如水。
就算是他的所有話被人否認掉,他也依然沒有一絲波動,就好像是一切都在預料當中一般,不管發生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影響到他的情緒。
“你…,你難道真的就將這一切都忘了嗎?你難道就甘願成為神界的走狗,甘願帶著正義之名,親手毀了你自己的一切嗎?”夭夭怒吼。
她這一生已經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從遇見七夜的那一刻起,再也回不了頭了,一生之漫長她覺得無比枯燥。
“我的事情還不需要別人品頭論足。”
“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為什麼看不見?”
“……”
“你就真的這麼對我視而不見嗎?”
“……”
七夜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指出了他的答案,長劍劃過肌膚,沁出點點紅色的鮮血,夭夭卻仿佛感覺不到痛楚,唇角苦澀的笑容微微放大。
冰冷的長劍隻是停在夭夭的麵前,夭夭就那麼靜靜的站在七夜的跟前,微微揚起下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聲音輕如羽柳絮。
“既然你要如此絕情絕義,那麼我就隻能親手奪回那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夭夭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眸之間帶著一片血猩,垂落在袖間的手,緊握成拳,骨節微微泛白可,見是何等用力。
“世間不容邪惡之所在,那我便替天行道,清除惡靈之力。”七夜水藍色的長劍指著夭夭,劍身泛著冰冷的光芒。
“好啊,那我待會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替天行道?”夭夭唇角的笑容帶著一絲詭異。
然而七夜卻並沒有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手中長劍舉起,劍身上覆著清除邪惡之力的火靈,長劍毫不留情的砍上夭夭。
夭夭的笑容慢慢放大,到了最後更是癲狂大笑,“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隨著她的輕笑漸漸散去,夭夭的麵容變得有些扭曲,而七夜的劍竟然就這般的穿過了夭夭的身體,夭夭的身體也慢慢的越發透明,直到最後,化作無數熒光,瞬間湧入邪力的體內。
七夜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麵前的情況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可以肯定,定然是夭夭使用了什麼法術,竟然進入了邪力的體內,而如此一來,邪力的法術必然大增。
他猛然轉過頭便看到邪力周身的氣勢在上升,這便意味著她的法術已經提升了,雖說比起全盛時期還要再差一些,但至少已經恢複九成。
邪力感受著自己充沛的法術,心中冷哼一聲,結印一震,慕子雪,清朦和桃枝三人皆是被震得後退了數步,如今邪力恢複了九層法術,已然是不好對付。
蘇扶桑有些艱難的落下結界的最後一筆,忍不住輕鬆一口氣,不過卻也有些虛脫,有些虛弱的歪過頭去,正好看到邪力擴散法術將慕子雪和清朦震退的場景。
清朦和慕子雪後退數步,隨即皆是吐了一口血,蘇扶桑知道如今事情已是不妙,看來邪力現在實力已然大增,更是不好對付了。
她正準備撐著起身之時,卻感覺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在朝著自己身體湧進,一回頭便看到自己身後身形嬌小的盈盈。
有段時間沒有看到盈盈了,如今見到她,和當初自己送她去雪山之界時的模樣一般無二,隻是麵容更加蒼白了些,臉上的笑容也少了些。
“扶桑姐姐,這種時候你就不用說話了,我先幫你療傷。”盈盈看到轉過身的蘇扶桑便當先開口,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蘇扶桑有些無奈,隻好將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裏。
隨著盈盈給自己輸送的法術越來越多,蘇扶桑察覺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好轉,傷勢開始愈合,與此同時,法術也開始直線上升,記憶回來了,神力也與此同時跟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