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們的業務發展看似是高歌猛進,但暴露出了一些問題,去年的貨輪傾覆和這次化工廠大火,從一個側麵反映了我們管理上出了紕漏。” 夏天華繼續道,“確實如總裁所講到的,我們要逐步收縮不符合國家政策的板塊規模。這次大火,說是壞事,其實也是一個契機,可以讓我們下定決心,堅決做好戰略轉型。”
行政總監沈蘭芝接著道:“我是主要負責內勤的,對集團的戰略發展也沒多少發言權。不過就這兩次的安全事件來說,管理的問題不僅僅是在經營上,在日常工作中也不同程度存在。隨著我們的規模不斷增長,攤子也不斷鋪大,人浮於事的現象也開始出現。就拿員工晉升來說,我們往往會犯一個錯誤,一個員工在某個職位上取得了成就,就想當然認為他會勝任更高的職位,但事實上,往往較高的職位所需要的才能是員工暫時不具備的,這就是才不配位。員工由於表現出色而得到晉升,直到晉升到他們不能勝任的職位,最終導致絕大部分職位是由不能勝任的人擔任,造成人浮於事、效率低下。更可怕的是很多平庸者身居高位,卻不具備相應的能力素質。所以,集團的內部管理、人事製度也需要進行調整。”
……
一上午的會議,爭吵非常激烈,南宮昱澤聽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說得都有道理,都是從集團的利益出發,當然這些利益,有長期的,有短期的,有全局的,也有局部的。
一直快到中午吃飯,南宮昱澤的腦袋越來越沉,用雙手硬撐著桌麵,最終還是兩眼發黑,一頭栽下來……
一個人在國外,每天滿天黑地的洗盤子、打黑工,,冒著被遣返的危險,為了掙一點學費,受飯店老板的盤剝……
開始創業時,每天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大街小巷,遭受一次又一次拒絕,吃了一個又一個閉門羹,深夜時的失望和迷茫,接到第一筆業務時的興奮與喜悅……
那一夜,那一個女人闖進他的1818號房間,那一夜的霸道與纏綿,溫柔與順從……
那個女人,有一次共度溫柔鄉……
尋找那個人女人時的絕望與抓狂,終於知道什麼是愁滋味……
向昏迷中的她,那些動情的話語,總希望能夠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回應……
兩個可愛的小蘿卜頭,伸著手,要他抱抱……
……
“阿澤——阿澤——”是誰在呼喚,是誰在呼喚……
上帝啊,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幹什麼?
病房外,沈蘭芝他們正在聽醫生的囑咐,南宮昱澤因為大腦中的淤血還未散去,加上精神壓力非常大,勞累致使偶然性昏迷,休息一下就沒有問題。
羅昕蕾守在病床前,一遍又一遍的呼喊:“阿澤——阿澤——你醒醒,千萬不要丟下我們,我好害怕——”
握著他的手,羅昕蕾一遍又一遍的說道:“你不要嚇我,你不能丟下我和寶寶們。阿澤,我知道你是累了,這一年多發生這麼多事情,不管是我昏迷產子還是給爸爸移植骨髓,還有瑜兒治病,都是你一個人在扛著。公司發生那麼多事情,你是日以繼夜撲在工作上,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阿澤,我知道,你是累了。為了我,為了寶寶,為了這個家,你考慮了很多很多,付出了很多很多,而我隻是傻乎乎的,由著自己的性子,想怎麼樣便怎麼樣。你總是一味的包容我,維護我,疼愛我,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自己究竟要承受多少壓力呢。”
“瑾兒和瑜兒都好好的,我們這個家才過上幸福的生活啊!你要堅強點,撐過去,這個家都需要你……”
軟語輕聲,如泣如訴,南宮昱澤聽在耳裏,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怎麼那麼重啊,你讓看看這身邊的人吧——
我們的婚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
羅昕蕾時而傾訴,時而呢喃,在思索著婚姻到底是什麼?
有些夫妻,吵吵鬧鬧卻一路相扶到老,有些夫妻,相敬如賓卻還是勞燕分飛。
其實感情伊始,我們不需要求一個無比契合,天造地設。因為愛會隨著時間逐漸的增加,也可能隨著時間逐漸的消亡。過去隻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匆匆一麵便相度一生的大有人在,如今自由戀愛,而離婚率卻隻增不減,我們究竟怎麼了?婚前甜蜜的兩個人結婚了反而錯了嗎?
這不是婚姻的錯,也不是時代的錯,是我們理想中愛情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