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雖然心中明白,可道士卻怎麼也不願意因此而輸掉自己的八卦羅盤,當然是要據理力爭的。
“你說你已經降住了玉雕裏的東西,哪有什麼證據。分明是我做法到一半兒的時候你突然衝出來,要我說,一定是你發現我就要成功,所以才這個時候跳出來搶功的!”
葉明軒聽見這個話,幾乎氣得想要出手揍這個臭道士。他手上的傷勢還很嚴重,甚至一念之差差點兒沒了命,雖然並不是這道士害的,可他拿命賺回來的成果,卻無論如何不可能容忍道士三言兩語就搶走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剛才的情景大家都見到的,是誰被玉雕裏的煞氣衝得倒在地上,如果那時候我還不出手,恐怕那東西為了抵擋你的攻擊,會直接把張老和韓叔都吸幹。你口口聲聲說能保張老的性命,到頭來卻險些害死了他,有什麼臉敢跳出來說是你成功降服了鎮墓獸?”
葉明軒畢竟和韓誌偉還有些不同,韓誌偉是這麼多年做慣了古董生意的人。什麼事情到他的嘴裏,都能占上三分道理,更何況是本來就自己有理,更不可能被人占了口舌便宜。而葉明軒雖然最近得了不少鍛煉,本質上還改不了原來的脾氣,雖然情急,卻隻是把真實的情況這麼說了一遍。
雙方這樣僵持起來,張嫻立刻就犯了難了。她畢竟隻是個外行,什麼也看不懂啊。
“兩位,兩位師傅,你們看,究竟情況怎麼樣,咱們外行也不懂。那賭注的輸贏,可否稍後再去議論,現在的情況,家父的狀況並沒有完全好轉,請兩位幫幫忙,先救人要緊。”
果然如她所說,張老仍然是麵貌怪誕地盯著葉明軒手裏的玉雕。如果不是他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直接撲上去就要喂血,恐怕張嫻都未必肯相信葉明軒的確已經成功控製住了玉雕。
“哼,既然這位道長覺得都是他的功勞,張老的病不妨也交給他好了。反正玉雕裏的東西已經被製住,總不會再主動出來作害,我倒要看看,道長究竟有多厲害。”
葉明軒說著,將手裏的玉雕重新放到了桌上,先攙扶著韓誌偉就到一邊兒的座位上坐下了。
道士見葉明軒這樣,臉上又是一陣青一陣白。他之所以敢跳出來說是他做法成功才救回了張老,全都是因為他的確可以感知到玉雕上已經沒有大的不妥。
可是因為牽掛著八卦羅盤,卻反而忽略了身邊站著的張老還神智不清。這一下葉明軒把破爛攤子甩給了他,道長可真是無計可施了。
而這一邊的葉明軒,心中的憤慨卻要更甚幾分。
別說道士為了賭注而死鴨子嘴硬,張嫻那袖手旁觀的語氣也很讓人火大。雖然隻是個外行,看不懂是正常,可到底也沒有半句話維護他的功勞,這讓葉明軒對這個女人更加不爽了。
有求於人的時候,姿態放得再低也沒有用,這樣過河拆橋的手段,注定是不能與之長期合作的。
這邊他先檢查了一下韓誌偉的情況,有之前兌換的那麼點醫術,倒是可以判斷他隻是暫時地昏了過去。大約為了故意跟道士抬杠,葉明軒手腕一番,取出幾根銀針來,依次在韓誌偉頭部的幾處穴位紮下去。韓誌偉立刻就幽幽地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