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欞月冷靜的出奇,慢慢把眼光從明燁臉上移到我身上,嘴裏問了一句:“音音?就是她嗎?真夠騷的嗬!”
沒等我反應過來,“啪”的一聲響,一記耳光就貼到了我的臉上。
盡管明燁第一時間把我護到懷裏,但喬欞月跟發了瘋的似還是又踢了我一腳,尖尖的高跟鞋正中膝蓋,我立足不穩,往下爬去,明燁反而被我帶的一偏,也差點歪到地上。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眼裏星星亂冒,半邊頭都好像被切掉,入眼的一切都是霧蒙蒙的。
場麵一片混亂,我被人快速扶回辦公室,明燁則扭著喬欞月的手臂往電梯走。
她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我差不多要暈倒,後來醫生來的時候,意識已經有些迷糊,心內翻湧,往外吐了一口什麼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竟然還在公司,不過換成了明燁的辦公室。
他一臉鐵青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我醒來,快步走過來,大手一下子握住我的手,聲音軟的像棉花:“音音,你怎麼樣,還疼嗎?”
我想搖頭,隻是整個腦袋都重如千斤,眼眶時原淚卻跟著滾了下來。
他咬肌崩了崩,胸脯也起伏不定,似乎在皆力忍住,但最後還是說:“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我的手在掌心,被捂的熱乎乎的,此時隻輕輕動一下,他就感覺到了,忙著又低頭問我:“是不是想喝水?還是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醫生還沒走,就在外麵。”
“我沒事。”再次麵對醫生的感覺並不好,但是有明燁這樣的態度,我卻又莫名欣慰。
我們從公司回到明家已經是夜裏十點多,李媽和小朵一看我的樣子,就忙忙的去端清水,又煮雞蛋。
於是一個晚上,明燁都在我的房間裏,把剝好的雞蛋一點點在我臉上滾。
他的表情更是變化不定,一會兒氣的要命,一會兒又無限心疼。
我自然也睡不著,兩人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到天蒙蒙亮時,終於困意上來,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感覺有隻手輕輕撫過我的麵頰,然後是溫熱的唇,隻在我嘴角碰碰便離開了,倒是說的話一直在夢裏回蕩。
“音音,我不會再讓你受欺負了,放心。”
這句話我以前也聽過,是高誌新說的,那時候我們兩個還生活在鄉下,村裏有幾個流氓孩子,趁我不注意把我辛苦種的菜苗全部拔了,我哭的要命,高誌新從外麵回來,硬是揪著一個孩子打了一頓,還讓他給我道歉。
那天晚上他也一直抱著我,並且說以後再也不讓別人欺負我了。
也是在那天,我們決定結婚,決定生活在一起,兩個人的孤單變成了一家人的歡樂。
這句話不斷在我腦子裏重複,一會兒是高誌新說的,一會兒是明燁說的,可是在夢裏,他們都離我很遠,我努力想靠近他們,到最後卻遠的連臉都看不清楚。
我開始慌了,拚命叫:“不要走,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