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他問。
我點頭,莫名有些心虛,解釋道:“昨晚有點睡不著,所以就喝了一點,隻有一杯,你看酒都沒下去多少。”
卻沒想他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兒,問道:“這酒什麼時候買的?還是一直都在?”
這酒從我搬到這裏後就買了,因為從朱謹音的同事那裏知道她會喝酒,所以我當時也想自己學學,以免露出破綻,但真正買回來後,卻忘了喝,就一直放在櫃子裏。
現在明燁問起,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輕聲說:“一直都在。”
他皺著眉頭看了我幾秒才說:“戒了就算了,女孩子喝酒也不是什麼好事,幹嗎要重新開始,而且我記得你不久前還跟我保證不會喝的。”
好吧,他以為朱謹音戒酒了,倒是給我找了一個好借口,以後就算是真的不喝,也可以說得過去。
還沒等我心思安定下來,他已經換了話題:“昨晚失眠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搖頭說:“沒事啊,不是誰都可能偶爾睡不著一下嘛,不用太在意吧?”
明燁走過去把窗簾打開,把腕表伸到我麵前說:“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能不著急嗎?”
那塊瑞士精工製造的江詩丹頓表麵上,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半。
“怎麼就十二點了,我隻是睡一下,怎麼就中午了?”真的整個人都慌了,忙著去浴室梳洗,又忙去換衣服。
明燁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到我出來,他的眼睛還盯著麵前的酒瓶,若有所思。
“走吧,我上午竟然都沒上班,難怪手機上這麼多電話。”我叫明燁,順便把酒瓶也收了起來。
他跟著我一起到門口,聲線低沉地問了一句:“你昨天見誰了?”
我昨天除了日常同事,就隻見過高誌新,而且他來也是供應商,我沒覺得見他有什麼不妥,就直接跟明燁說:“一個供應商。”
“是高誌新?”他問。
我點頭,先一步走入打開的電梯。
明燁卻站在門外,眼神古怪地看著我。
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了,我忙著去擋,卻被電梯門一下子夾到了手腕,頓時疼的汗都差點出來。
他更是慌張,一步跨了進去,兩手抓住我的手腕問:“你幹嗎?傻呀你?夾疼了吧,你看都紅了,真不叫人省心。”
“我隻是看你還沒進來……。”
“電梯門關了還可以再開,手夾傷了怎麼辦?”他語氣逼人,用嘴小心地往上麵吹氣。
那一點因為酒和高誌新的不愉快,就這樣過去了,明燁沒有再說,我自然也不會提,不過兩人出電梯時,他卻說:“高誌新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還是離他遠一點吧,實在不行,你這個案子就給別人。”
我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是在關心我,還是因為喬欞月的關係也無法拷證,隻能含糊過關。
不過手機裏上午的未讀短信卻有兩條是高誌新發來的,很普通的問候而已,但是看到這樣的信息,我心裏很亂,快速刪掉,強行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