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換了休閑裝,穿旅遊鞋,身上隻背一個很小的包,除了一些小件必須品,什麼也沒帶。
去哪裏也沒想好,昨晚可能真的喝多了,到後來頭都是疼的,所以倒下睡著。
早上隻在網上看了看寧城周邊的地方,然後就往車站去。
還好,周末出去的人很多,我跟著他們上了一輛大巴,目標是寧城南部的一座小山。
剛坐好,電話就響了起來,竟然是明燁。
我本來不想接的,可是他一遍遍的打,弄的自己也心煩,便按了下去。
“你在哪兒,怎麼這麼吵?”他問。
我看看周圍說:“在車上呢。”
他的語氣裏明顯帶著緊張:“你要去哪兒,怎麼不跟我說?”
“隻是沒事出去走走,怎麼了?”
我聽到他跑步的聲音,“踏踏”的腳步響在樓通裏,然後信號有短時間的隔斷,我掛了電話,把目光移到窗外。
隻幾分鍾,他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逼著問我現在在什麼地方,要去哪裏。
我剛說了地方,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二十分鍾後,明燁超酷炫的勞斯萊斯開進了公交車站,而我們這輛車因為還沒到出的時間點,硬是沒發車。
我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從每輛大巴車前走過,去看上麵的地點,然後就停到我們這輛。
他上了車門,身形堵在過道裏,眼光快速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後落到我身上。
幾步就跨了過來,拉起我的手就往下拽。
車上所有的人都扭頭來看我們,感覺像遇到了人販子。
明燁皺著眉,臉色不好,頭上也冒著汗,眼光銳利地刺著我。
我沒來由的心虛,掰著他的手輕聲說:“你幹嗎啊,我都買了票了。”
“多少錢?”他問,語調裏不帶感情。
我根本沒弄明白他的意思,卻聽到他又問:“車票多少錢?”
“十五,怎麼了?”
他從自己錢包裏抽出一百塊錢塞我手裏,聲音裏全是震怒:“這個給你,不用找了,跟我下車。”
現在全車的人不光是看,而且開始議論。
我顏麵掃地,也不想在人前跟他再爭,跟著他下車,可是我真的很氣啊,他憑什麼?
把一百錢砸到他身上說:“你幹什麼?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像打發乞丐一樣,高興了扔給我一點錢,給我一點似是而非的溫柔,看著我為你著迷,為你難以自拔,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特別得意?你這就是有病。”
明燁古怪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也不想說,返身又想回到大巴上去,他卻先一步截住我說:“想去哪兒,我帶你去。”
“我不想見你。”我甩開他的手,剛才那種方式對我是羞辱,既是之前我們有無數美好的時光,可是那一下子已經暴露了他的本性。
明燁不撒手,我甚至在他手掌上掐出了手印,他都像沒知覺似的,兩眼盯著我說:“我有話跟你說,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