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還來勁了,扳著手指頭跟我算:“你看啊,在赤彎的時候咱們倉庫就有好幾個人暗戀你,雖然你最後選了阿良,但他們不死心啊,時不時還要露點關心,獻點殷勤,以博得朱大美女的好感。”
我看著她問:“你確定不是因為那時候我是經理?”
葉曉君馬上把手一擺,拉著聲音說:“不是,他們眼裏明明寫著我愛你的。”
我笑她沒談過男朋友怎麼懂別人眼裏的愛情,她頓時又紅了臉,嘴巴也不利落了,半天才支吾地說:“電視總是會看的。”
說說笑笑已經回到她住的地方,意外在桌子上看到一束鮮花,旁邊竟然還放著一張卡片,忍不住拿起來。
還沒看清上麵寫什麼,就被葉曉君搶了過去,並背在身後說:“你快坐下,我給倒杯水。”
我故意說:“那卡片是什麼,有情況哦。”
她的臉立馬漲的通紅,轉身去倒水,卡片也順勢塞到口袋裏。
倒不是很想探她的隱私,不過這種小女人的作態,根據我的經驗應該是戀愛了。
真心為她高興,畢竟女人的歸宿最終都是希望能有一個家,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不過她的房間真的很小,兩個人住在裏麵確實不太方便,站起來走路都要撞上似的。
再加上那束花,已經送到家裏了,可見這個男人應該會來這裏,那我住著就更不妥了。
所以無論葉曉君怎麼反對,我還是堅持去外麵租房子住。
隻是這個小區雖然不好,現在卻也沒有空房子,我隻能在小區外麵的棚戶區租了一間。
葉曉君滿臉鬱鬱,嘟著嘴說:“這裏怎麼住人嘛,太陽一出來,裏麵像蒸籠一樣熱,連洗澡間都是公用的,還要跑那麼遠,你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的。”
外在條件是顯而易見的,我也沒有爭辯,隻笑著說:“好了,先住下試試看,實在不行,我就去找你。”
她立刻緊了緊手裏的行李說:“我現在看就不行,你跟我走吧。”
我把東西拿下來,放在靠裏麵的鐵床上,環顧一圈問她:“你沒發現這裏麵還挺幹淨的?”
房間雖小,但裏麵確實收拾的很整齊,最主要是也沒什麼東西,一張鐵架床,一張可以收起的小桌子。
外麵狹窄的路上,是各家支起的小鐵皮房,或者雨傘之類,做臨時的廚房,一到飯點,整條路上都是人,邊做飯邊跟鄰裏說話,看上去倒是很親切。
我的對門住著一對夫妻,還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兒,他們在外麵做飯的時候,那個小男孩兒就直接跑到我的門口,眨著大眼睛一會兒看葉曉君,一會兒看我。
葉曉君往我身邊靠靠,小聲說:“你看啊,別人隨時能進到你的屋裏,多煩人啊。”
我以前在鄉下,住的也是類似的房子,除了這裏的人還不熟悉,倒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推著她出來說:“行了,租都租了,你大小姐就別說了,你沒看鄰居都開始做飯了嗎?你難道沒想著表示一下?”
葉曉君無奈地出門,順手捏捏那小男孩兒的臉說:“請你喝田蛙粥行嗎?”
“不要,我想喝蝦粥。”
葉曉君的腳一下子停住,轉頭古怪地看著我問:“你可以喝蝦粥了嗎?你不是不能吃蝦的嗎?哪怕是沾點蝦皮都會過敏,全身起包。”
我也愣住了,腦子裏幾乎是飛速閃過最初跟明燁的相處。
我真的特別喜歡吃蝦粥,所以我們兩個在一起也吃過很多次,他最開始的表情總是很怪,記得我第一次說的時候,他的反應幾乎跟葉曉君差不多,但是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現在看來,他大概早就知道我有問題,隻是一直沒說而已。
身上不由的出了一層冷汗,明燁到底還知道我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葉曉君推推我說:“咋了,怎麼不說話?”
我努力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盡量用平淡的口吻回她:“大概是那次火災把我皮膚燒壞了,連蝦都感應不到,我記得好像那次出院以後,我就能吃了。”
“啊?這麼神奇嗎?”葉曉君問,不過很快語氣一轉說:“不過阿音,你有沒想過去求個平安符之類的,我覺得你今年運氣真的超級不好,隔不多久就進醫院一次,好怪哦。”
她認真的表情,讓我忍不住笑起來,剛才的驚悸也衝淡一些,輕鬆地說:“以後就好了,我現在是要把壞運氣都用完,後麵就全部是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