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表情都做不出來,訕笑著去瞥剛才的花,牽強地找理由:“我隻是想問問這花的名字。”
他挑了一下眉,也沒有揪著前麵的話題再說,反而垂眼看了一眼剛才差點被我碰到的花。
聲音沉沉地說:“這種花叫鳶尾花,大多數都是開藍色的花,人們喜歡給它取個有趣的名字叫藍色妖姬,而紫色屬於稀有物種,應該叫愛麗絲,是高貴典雅的象征。”
說到這裏,他突然一笑說:“大概是太高貴了,所以不容別人侵犯,一般的人還真摸得,隻能遠遠看看。”
我知道花語一說,以前也會去看這些東西,但是跟著高誌新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去買,所以所有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是看看就好了,後來再有能力去買花的時候,心情卻又變了,因此,關於這些花語很早已經就在我的生活裏消失。
沒想到竟在人把它說的如此美麗,還是出此一個男人之口,這讓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而且本能地覺得他好像意有所指,隻是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白二公子蹲下身子,仔細地把那花又看一遍,再起身時,臉上已經換成了最開始的平靜無波,問我:“還有問題嗎?”
我向他搖頭。
他卻禮貌地點點頭,然後尋著小路往前走去,背影不算很高大,但是很壯實,卻又很偽和地帶著一些靈巧,就算是一片花葉也沾不到他的身上,總是能很好地躲避開。
我沒再往前走,算著明燁他們談話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開始往回走。
到花房的門口,就看到他急匆匆地往這邊走,看到我連忙拉住手說:“你幹嗎去了,怎麼這麼久才過來?”
我往他身後看看才問:“喬容月走了?”
他“嗯”了一聲,還追著我前麵的話頭問:“你剛才幹嗎了,我好像聽到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笑著說:“在裏麵看到一種花,特別好看,所以就驚呼出聲了唄,你們怎麼談的這麼快,這前後也沒有幾分鍾時間啊?”
明燁不鹹不淡地說:“有什麼好淡的?就是隨便說幾句話而已,走,我們看看那花去,你要是喜歡就買兩盆回去。”
我怕再碰到白二公子,隻能拉住他說:“不要了,那花雖好看,花粉卻有微毒,上麵還貼著標簽不讓圍觀群眾碰到呢,我可不想中毒死亡,所以還是走吧。”
明燁沒再堅持,跟著我一起往樓下去。
我們回到婚禮現場的時候,新娘新朗都敬完酒了,接下來就是親友開席,有八麵玲瓏的也跑去到處敬酒,認識這些錢字當頭的人。
看了一圈,仍然沒看到何非然他們 ,所以就拉著明燁說:“看來婚禮已經結束了,我們還是走吧。”
他偏著身子站門口說:“想來老嚴和明啟也急著,我給他們打個電話,一會兒我們出去吃飯。”
我們到達酒店一樓的大堂,隻等了幾分鍾,老嚴和明啟就也下來了,兩人均是一頭的汗,看到明燁跟看到救世主似地說:“你們跑哪兒了,找也找不到人,我們還不敢走。”
明燁偏頭問他:“為什麼不敢走,喬白兩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能把你們給攔住不成?再說了,喬小姐的婚禮,宴席一定不錯,你這麼愛吃,這次為什麼急著走?”
老嚴臉都綠了,瞪著明燁說:“還有沒有良心啊,我這過來可是為你擋事呢,你跑掉不說,完了還來數落我,哪有你這樣的老板。”
委屈地說完,突然頭一轉看著我說:“小朱,我去你那裏好不好?我聽說你那裏上班最好的,上午有點心,下午有下午茶,我去了,準保還能再長十斤。”
我看著他笑,也看了一眼明燁,小聲說:“那嚴總,你還是減肥吧,太胖了不好。”
四人說笑著已經出了酒店,直接驅車離開,找了一家我們熟悉的餐廳吃飯。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飯點,每個人都餓的不輕,所以在飯菜沒上來前,無心其它,特別是老嚴,狠著勁吃桌子上的水果,他還美其名曰:“我多吃點水果,一會兒就咽不下去飯菜了,正好減肥啊。”
我對他也是佩服的很,故意跟他搶著吃,看的明燁眼睛都瞪了起來。
隻有明啟安安份份地坐著,不看老嚴,也不看我們,倒是時不時地盯一眼自己的手機。
我想起上次葉曉君打聽他的事,就試著問了一句:“明啟,是不是有美女找你,看你半天都是魂不守舍的,眼睛跟長在手機上一樣。”
他算是在明氏跟我最早熟悉的人了,本來我們說話已經很正常,可是這一句話竟然硬是把他問紅了臉,連忙把手機收起來說:“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