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想像他樓上藏的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樣餓的快成了鬼,難道他們跟我與明燁一樣,一做起來連肚子餓都會忘了。
想到這些,臉不自覺地發燙,悄悄去看明燁,正好他也向我看過來,眼神莫名地盯著我的臉,突然手一鬆就把何非然放了,反而抓住我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對?”
“沒有不對啊。”我忙著說。
可他卻碰了碰我的臉說:“你剛才突然臉一陣發紅,眼神也怪怪的。”
“噗”,我還沒說話,何非然就先噴了出來,歪歪扭扭從沙發站起來說:“那你們互相關心吧,我先回去了。”
眼看著他已經到了門口,我才想起早上去他家裏是為了什麼事,忙著又叫住他。
何非然聽了我的話,把眼珠都快翻出來了,轉頭無奈又生氣地問:“就為了這事你們兩個一大早就去我家?你們知不知道周末人是要睡覺的?知不知道別人的私宅是不可以亂闖的?你們能不能打個電話,打個電話我就給你們送過來了,幹嗎還非你們跑一趟,我又跑兩趟呢?”
一大串的質問,弄的我跟明燁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
到想起來回複他時,這家夥早跟風一樣刮了出去。
不過,十幾分鍾後,他就又回來了,手裏拿著文件,人還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明燁經過這一來一回的,氣倒是散了,斜著眼看他,語氣也很輕蔑:“一晚上就廢成這樣的,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結婚的好,先去看看腎,以免禍害了人家女孩兒。”
何非然陡然睜開眼睛,瞪著他,嘴唇都是抖的:“你懂什麼,我那是跪了一夜啊。”
“啊?”
這下我跟明燁一起驚呼了,而何非然卻立刻捂住了嘴,也顧不上混飯吃了,逃也似地往外麵跑。
明燁卻比他還快一步,直接從沙發一側跳過去,就截住了他的路,並且兩手一抓就把他按到旁邊的一米多高的矮櫃上。
“怎麼回事?如實交待。”他問。
我也走過去,饒有興趣地看著何非然,非常想知道,赤身裸、體在自己臥室裏跪一夜是什麼操作?
關鍵是我們早上去解救他的時候,他還一臉不甘,一副我們壞了他好事的樣子,按理說那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對我們感恩戴德,再請我們吃一頓飯的嗎?
看何非然的樣子,幾乎要哭出來了,但是明燁卻一點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這家夥一看我也走過去,立刻就大叫起來:“你們兩口子這是要搞謀殺嗎?我可告訴你們,我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十分鍾回不去,就有人殺進門來。”
明燁“嘿”笑了一聲說:“那我們等著那個人來。”
“不是,你們這是幹嗎啊?有話要問也不能這樣啊,我腿真的不行了,快折了你們知道嗎?不信你看。”
說著話,他果然把腿翹起來,把褲管一撩。
兩個膝蓋不但紅,而且還帶著一小塊一小塊的印記。
我自己看了看那印記,轉又看著他的臉問:“你這不光是跪了,好像還跪的是鍵盤吧?”
何非然一臉黑線,明燁卻大笑出聲,連手都鬆了,還好心地指指沙發說:“快坐吧,何大少爺,我還想聽聽你跪鍵盤的心得呢?”
“幹嗎?你也想跪嗎?還心得,音音,你回去給他弄一個,讓他跪上一天一夜,不是想知道心得嗎?自己體會最好。”
何非然現在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一邊揉著自己的腿,一邊瞪明燁。
然而我們兩個的心情都超級好,還在想到底是誰能讓這位花花公子跪一夜。
何非然也不說名字,隻含糊說得罪了一個女人,所以才受到了懲罰。
最後竟然還跟明燁靠在一起說:“女人這種生物啊,根本就惹不得,一個個看上去溫柔似水,實則就是洪水猛獸,除了我們家音音,誰都是母老虎。”
明燁本來聽前麵的還很認同地點頭,到後麵的直接就又給他一拳,順帶著還別有深意地看我一眼。
我這個躺槍的群眾,簡直都無處可躲,悄無聲息地退到廚房幫李媽做午飯去了。
她們當然不會讓我動手,小朵和李媽常期在明宅做事,眼力見兒聰明勁都是一流,隻讓我站在旁邊看著,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
不過到我出來的時候,那兩個男人卻也已經合好,正低著身子在說什麼,聲音很小,我離他們隻有兩三米遠都沒聽清一個字,不過從明燁的臉色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