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就折身也回到辦公室,想給老嚴打個電話,中午請他吃頓飯,以示感謝。
結果還沒拔出去,就看何非然出現在門口。
他看上去還算精神,但是一入我的門,就故意眯著眼說:“哎呀,千金難買早上覺,後悔了後悔了,早知道讓你去跟喬容月接頭了,那我現在就可以繼續做美夢了。”
“我看你現在就是在做夢,人家柴敏比我還來的早,現在已經開始工作了,你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何非然立刻退出門,往自己的辦公室裏看兩眼,回來捂著頭說:“她倒是跟喬容月有一拚,都是工作狂,我現在覺得老嚴把推薦過來真是太對了。”
“哦,不是明燁帶她來的嗎?怎麼成了嚴總的功勞了?”我看著他問。
何非然立刻就剜我一眼:“得了,你少跟我裝,說的好像我不知道你也在明氏工作過一樣,沒有老嚴,明燁怎麼會看到她?”
“這個說不定,皇帝不是還有微服私訪的時候嗎,萬一這次真是明燁自己發現的呢。”
看何非然的樣子,很快要被我氣的冒煙了,我才笑著說:“得了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現在就打電話給嚴總,請他中午吃飯怎麼樣?”
他立刻就露出了笑臉:“這個好,哎呀,你就應該早說,我幹活去了老板,吃飯的時候記著叫我啊。”
給老嚴打了電話以後,我就在考慮要不要也叫明燁一起來,但是一想到昨天的那些事,還有他看喬容月的表情,又很不舒服。
說到底,柴敏的這個事情裏也沒有他多少功勞,如果真的說有,也是對喬容月的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倒是老嚴,平時聯係雖少卻真的像是把我當成他女兒一樣,幫腔的事情不多,但每一件又都在正點上,我是真的應該好好感謝他。
所以這天中午,我開車帶著何非然,往寧城中部的一家餐廳去,而另一頭,老嚴也在途中。
何非然很興奮,笑著說:“哎呀,是真的幫了嚴總的光啊,不然怎麼有幸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吃飯啊。”
我瞥他一眼說:“你來的還少,就差沒住這裏了吧?”
他立刻坐正身子問我:“這個你也知道?你是不是調查我了?噯,我跟你說呀妹妹,哥哥年輕的泡妹子的時候,我還真是特別愛麵子,吃飯真的專調這種地方,現在不同了,被人管著,隻能窩在家裏自己動手,還別說,上次來這裏吃飯好像是半年前的事了。”
要論滿嘴跑火車的功夫,何非然絕對是第一名,而且這火車速度大,衝勁足,刹都刹不住,話匣子一打開,他一路說到飯店門口,看到老嚴才終於換了一下話題。
我也鬆了一口氣,三人一起往餐廳裏麵走。
這座餐廳其實不大,但是建在海城的中心,而且是在這樣一處繁華的商業中心,那就不同了,別的不說,光塊地價,一般的小餐館就不敢用,一平米的價格都嚇的人半死。
再加上裏麵的設施,人工,還有各項開支,沒有足夠的進項,就算是能開起來,也維持不了多久,所以這裏來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消費卻相當可觀,最重要的是裏麵的食物是真的不錯,別人隻所以不能來,僅僅因為價格。
我們三人在裏麵靠窗的位置坐下來,與別的餐廳不同的是,這裏的廚房建在最中間,而且全部是開放的,透過玻璃我們能看到裏麵廚師的一舉一動,還有他們用的食材。
這差不多打破了現在說的,去外麵吃飯不幹淨的魔咒,就算是為了這份放心,隻要條件允許也還是有人要來的。
不過看老嚴和何非然的架勢也知道他們沒少來,連菜單都不用看就點了好幾個菜,我倒還真是第一次,所以很是好奇。
何非然坐著我旁邊說:“別翻那個了,我給你點,保準都是你愛吃的。”
我瞟他一眼說:“你怎麼知道我愛吃什麼?”
他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問我:“咱們倆一起吃過多少飯了,我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還怎麼出去泡妹子,你以為光有錢長的帥就行了嗎?雖然這些我都不缺,但是貼心也很重要的。”
他的聲音很大,鄰座正在吃飯的兩位美女同時扭頭向他看過來。
而何非然還得地跟人家打聲招呼,好像就這一眼就成了老熟人似的。
老嚴笑著說:“還是家裏鍵盤太少啊,跪多了就好了。”
一聽這話,我馬上向他投去一個佩服的眼光,而何非然的目光也收了回來,咬著牙說:“能不能不提這事?”
我沒理他,往老嚴那邊靠靠說:“嚴總,這事您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