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午十一點,這兩個人才先後進了公司的門,我氣呼呼地把喬容月對公司的變更甩給他們。
兩個人倒是很配合,花了近二十分鍾細細地讀完,然後才抬頭看著我問:“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我立刻打電話叫柴敏過來,讓她把之前我們兩個談的內容再說一遍。
何非然聽完很自然地說:“對呀,就是這個樣子啊,又沒什麼疑問,你激動什麼?”
我把目光移到明燁身上,他的目光還盯在文件上,眉頭皺著,聽到我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何非然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向他,然後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問:“怎麼著,有話就快說,怎麼還看個沒完了?”
被拉回現實的明燁半天才說了一句:“她怎麼可以這麼做,說的隻是少改動。”
我冷笑著看明燁,這話雖印證了他私下跟喬容月見麵的事實,但我心裏一點也不高興,反而更多是傷心。
何非然倒是不客氣地說:“她無論跟你說什麼,那都不管公司的事。”
明燁怪怪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何非然卻沒有就此收住的打算,把早上我給他說的那些氣話竟然講給了明燁聽,還說:“你跟她私下聊什麼,那是你們的交情,我和阿音都管不著,但是牽涉公司,無論何事你都得先回來告訴我們一聲,就算你有決策權,但我們也是股東,不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吧。”
明燁申辯道:“我沒有答應她什麼。”
“那就最好,阿音,我們不理她,隨便她怎麼搞去,不過我會盡快聯係律師處理這件事,你這邊也想想把喬氏的案子結束,我們是否還有別的發展方向。”
明燁還想攔著:“等一下,我再跟她聊聊看,或許她沒想那麼多。”
我跟何非然一起笑了起來,而且他還挑著眼角看明燁:“你是不是最近傻了,喬容月現在幾乎霸了喬家所以能動的產業,她做這個的決定會沒考慮?”
我也看著他,等著他給一個更明白的解釋。
但是明燁卻看了何非然一眼,最後什麼話也沒說。
因為剛開始有他的關係,我們跟喬家的合作上,搭進去很多人力和資源,也幸好是一開始我跟何非然就對這件事不看好,所以背後也有控製。
既是這樣,現在想把曾經撒出去的資源撤回,還是用到成倍的力氣。
這一點讓我有些氣極敗壞,好幾天裏,隻要看到關於喬家的消息就氣不打一處來。
而喬容月也沒有停手的意思,柴敏把我們這邊的警告書給他們時,那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直跟我們接頭的向榮生隻說回去給上級彙報了再做決定。
不過我們等了他們差不多一個星期,不但他沒給予任何回複,喬容月甚至都沒露麵。
何非然也氣的不輕,狠著臉說:“她還真是白眼狼啊,這才剛緩過來氣,就想把我們一口吞下去。”
我也氣不打一處來:“一開始她就是這個目的,隻是比我們想像的更快而已,說來說去,還是我們自己太傻,當初還想著幫她。”
何非然就抬頭看我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到明燁的身上。
他這次開會特別安靜,一句話不說地坐在角落裏,也沒有看我們,好像一個人陷入的沉思。
柴敏起身把散在會議桌上的文件整理了,然後才輕聲對我說;“其實我們按原計劃走,也未必就一定虧什麼,她這麼做是要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賠償的,如果有幾家公司同時告出去,想來喬總那邊也不好受。”
何非然連忙轉頭看著她問:“別的公司會告嗎?”
柴敏搖頭:“目前還沒有,但是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喬容月這麼做除非是暗底裏給了他們別的路,不然明顯的吃他們,誰也受不了,告不告隻是早晚的事。”
其實現在有沒有人像我們一樣告她,意義也不大,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這個大家心裏也明白。
我們把目光移到明燁身上,何非然甚至忍不住輕輕踢了他一腳問:“上次開會你不是說找她聊聊嗎?結果呢?”
明燁抬眼看他,目光蒙蒙的,看不出裏麵有什麼情緒,隻簡單地說:“你們也說了,聊不聊都改變不了什麼,現在雙方律師已經開始交涉,等後麵的結果吧。”
柴敏聽到這裏,就先一步離開的會議室。
何非然快速看我一眼,然後問明燁:“雖然我們這個公司不大,但是畢竟後麵還有你我,跟喬容月扛上後,她肯定討不到好果子吃,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