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他身上了,且各不相同。
但是白許浩卻轉開話題說:“都坐了半天,還是邊吃邊聊吧。”
這特麼就是一個鴻門宴,最惡心的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來?他們又想做什麼?
明燁更多的看我,可是我做不出任何解釋,隻能回避他的目光。
飯菜上的很快,除了我們兩個最初點的,又加了別的菜色,本來不大的一張桌子,竟然擺滿了。
白許浩開口說:“剛才朱小姐說自己是飲食男女,這話也算是肺腹之言了,誰又不是呢?而且喬小姐也說了大家都算是老朋友,那就不要客氣了,各自隨意。”
說是不客氣,但誰又真的有心情吃?大家都在等著看白許浩賣的棺子。
可是他卻不急不慢,稀稀落落地等到飯中才開口:“我是在舍弟結婚時,才與大家見第一麵,在此之前應該你們都不認識我吧?”
沒人答他話,但是目光卻都盯在他身上,連眼珠都沒錯一下。
白許浩抽了一張紙巾,擦了嘴和手才又開口:“但我與各位熟的很早,大約兩年前已經算是老朋友了。”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眼睛都是一怔,看他的目光也有所變化。
喬容月已經露出了她在商場上的狡猾,眼睛眯起來,長睫毛一抖一抖,做出一副惹人愛憐的樣子,但是那眼底的精光卻一點也掩飾不住。
她那目光裏甚至還帶著一點希翼,由此我猜測,或許以前她根本沒把這個白家二少爺放在眼裏,而此時他的一句話出,就說明自己的身價。
一個對所有人都了解,而別人卻對他一無所知的人,是有些可怕的,而且這個人還有很大的價值,誰把他攬到自己的手裏,都是值錢的。
她甚至還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這麼厲害,那白先生都了解些什麼呢?”
白許浩也不客氣:“大概是從小到大吧,或者如果我能算命的話,連前世今生一塊。”
這話好扯淡,但是此卻激起喬容月更大的興趣。
明燁今晚的話特別少,除非誰特意問到他,不然他就一句也不說,就算是問到,也是簡明扼要的幾個字,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欲望。
現在聽到白許浩說出這樣一句話,他倒是很認真地看他一眼,隨即就轉頭看喬容月。
這讓我立刻感覺到也許不隻是我一個人有過去,喬容月也有,而且很可能明燁知道,從現在的情形上看,白許浩可能也知道。
喬容月是喬家收養的女兒,來自哪裏從來沒有人提起過,而她現在有了自主權,會不會去查過去自己的身世也很難說。
白許浩早已經把自己麵前的咖啡換成了酒,此時他晃動了下杯子,輕輕啜了一口裏麵被燈光照射出不同顏色的液體。
再開口時,語調反而淡了下來:“當然我並不是想扒各位老底,其實也沒什麼好扒的,誰又沒個過去呢?我隻是在想好像活著的每個人都不太容易,我們是不是互相扶持一下?”
喬容月先笑了起來,而且她的聲音很大,看著白許浩說:“白先生是來做好事的?”
我和明燁也往他那邊看過去,心裏有跟喬容月一樣的疑問,難道他是因為知道我們的底細,然後以此做威脅,讓我們和喬容月做出相應的讓步?
那他是讓喬容月讓呢,還是讓我們讓?
他難道就是單純地來做好事?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想不通,看明燁的時候,他的唇角有點挑動,而且連眉毛也展開了,目光雖然斂了起來,但是臉上洞查一切的神色卻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的。
他也是今晚第一次放開聲音跟白許浩說:“白先生有話就直說吧,我想你神神秘秘地把我們叫過來,應該不是算命的。”
白許浩默了一陣子,竟然說:“我想讓各位放過喬家,現在應該是喬白兩家。”
喬容月最先露出訝異的神色,但也很快收住,變成了然。
喬欞月跟白許言結婚了,這白二公子幫助喬家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隻是之前他沒有出現在公眾視線裏,所以大家不清楚他的意圖,但此時提出來也合情合理,倒讓我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白許浩第一個就是看向喬容月。
雖然他表麵已經很平靜了,但是我總覺得他看喬容月的眼神不對,而且之前何非然還說他有可能跟喬容月私下聯係過,甚至幫她。
就今天的情況來看,似乎以前何非然了解的情況並不真實,他們看上去並沒有很熟的樣子,喬容月看他的目光也就是認識而已,反而是白許浩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