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他結婚了你知道嗎(1 / 2)

朱謹音的骨灰盒被一塊紅布包著,就放在何非然的車後麵,我們兩個這次沒有坐飛機,而是一路開車而回。

距離很遠,開車回去是一件很累的事,但是停停走走,兩天後還是到了那個村子裏。

最尷尬的就是我了,之前埋葬朱爸朱媽的時候,還可以說得過去,現在是埋葬朱謹音,那些認識她的村民一定認為看到了鬼,竟然有人自己把自己給埋了,而且還不知道自己家的祖墳在哪裏。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何非然都沒讓我下車,都是他自己以朱謹音朋友的身份,下去先打聽了墓地,然後兩人直接開車過去。

墓地在村子後的小山上,周圍的山坡都被開發過了,種著各類植物,這個時候差不多已到了秋收的季節,所以隨處可見成熟的果實。

何非然把車停到下麵的小路上,兩人徒步而上,踩著泥濘的土路,找了半個多小時,才在一塊近荒的地裏找到了幾個小墳包。

沒有立碑,也沒有看上去有用的標誌,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朱家的墳地。

何非然站在那裏往周圍看了一圈,又仔細確認了一下方位說:“應該是這裏吧,附近都沒再看到有類似的墳包,而且這裏看上去像新的,或許就是前些前朱媽媽回來時埋的。”

我對這事一竅不通,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到把朱謹音的骨灰盒埋到地下後,兩人把特意拿來的紙錢也燒了一些。

心裏莫名的生出悲傷來,感覺像是真的把自己埋了,那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已經沉睡地下,而此時活著的這個,可能隻是一個沒用的軀殼而已。

何非然扶著我在田梗上邊走邊說:“其實這裏的空氣還不錯,秋高氣爽的,對不對?”

我抬頭看天空,然後又用力吸了一口空氣,不禁有些想笑。

其實根本沒有他說的那麼好,雖然這裏算是山村,空氣比寧城好一些,但是並沒有真正看到天高雲淡的影像,至於空氣,其實有些幹燥。

被風吹過的地麵,在沒有植物遮擋的地方都出現少許的幹裂,微涼的秋風吹的人發冷,感覺連皮膚裏的水份都被抽光了。

嚴格說來,這樣的地方住著並不十分理想,而且這裏交通不便,看上去人們也沒有什麼主要的收入來源,所以整個村子,還包圍在村子外麵的土地,山脈,都顯的過於貧窮。

我看著村子中錯落的房屋問他:“這裏的房子看上去都很老,應該很多年都沒動過吧。”

何非然點頭說:“看上去是,還有那邊,你看,像是學校的樣子,隻是一大片房子裏,沒有一間好的。”

我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說是一大片房子,其實也隻是比別的院落裏多幾間而已,不過院子的中間豎著一根旗杆,而且後麵也有類似操場的地方,所以才能認定是學校。

到我們順著小路走到那小學校門口,正好趕上孩子們放學,三兩成群地從破舊的屋子裏出來,又或笑或鬧的四散到每條回家的路上。

我轉頭看了眼旁邊的何非然說:“你不是有很多錢嗎?不如給這個小學校捐一點。”

何非然的表情從小憂傷,一下子就跳到了驚訝,緊接著就像見到鬼一樣說:“為什麼是我?我哪有錢?”

趁他還沒跑路,我適時拐住他的胳膊,並且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有錢又長的帥,現在看到這些孩子們受苦,你這麼帥的心不會疼嗎?”

何非然努力想把我的手扒下來,但我也努力抓的更緊。

此時此刻那種來內心深處對他的感激,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我,可是就朱謹音這件事而言,他是我恩人。

其實我很想為他也做些什麼,隻是仔細想想,他又什麼都有,而且還有很多是他有我不知道的,如蒂娜那樣,所以也隻能把這份心思暫時收起來。

回去的路上,我們走的更慢,而且何非然開車完全是隨心所欲,看到什麼地方風景好,就停下來玩玩,聽說哪裏的東西好吃,就繞過去嚐嚐。

看到寧城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後了。

在送我回家前,他問我;“你這樣回去,不怕明燁生氣嗎?”

我沒說話,轉頭看著窗外。

其實這趟隻所以要跟著何非然去朱謹音家裏,一方麵是因為我與她之間的這種關係,另一方麵就是覺得跟明燁好像走入了死胡同。

兩個人表麵看上去都沒問題,但心裏感覺又像兩個球型,隻能看到表麵,裏麵到底裝著什麼,卻無人可知。

我不想讓明燁發現我的,他也一樣,最可悲的是,以前我們還想互相刺探,現在卻連這點興趣也沒有,隻要發現對方有什麼瞞著的,還會更避嫌,連問都不想多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