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驚世駭俗的事(1 / 2)

他的父母一直到午後,孩子們吃飯去上學,才從地裏回來。

一輛農用車上裝了很多從地裏收回來的大白菜,上麵還蓋著雪。

沒有來得及吃飯,先把那些菜一一搬下車,又找地方蓋好,才回到屋裏給我打招呼。

可能早就從花兒那裏知道了我一些事情,所以兩夫妻不停的說感謝,又讓花兒去街上的飯店買食物。

我忙著攔住他們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好一陣拉扯,他們才算放棄。

下午我們回市裏去,這邊根本沒車,花兒的爸爸開著家用的三輪車把我們往城裏送。

一路上雪花飄著,冷風吹著,而我們兩個坐在露天的三輪車上,真可謂是勵誌。

不過花兒一路上都跟他父親說話,兩個人好像一點也沒覺得冷,還邊說邊笑,我把整個頭都縮進棉襖的帽子裏,圍巾也纏了好幾道,還是覺得快要疼死了。

從縣城坐車回到家,當天晚上感覺身體就不怎麼妙,冷一陣熱一陣的。

喝了薑茶,又勉強吃了一些粥,睡到半夜起來,整個人都冷的要死,明明蓋了很厚的被子,但是牙齒還是不停的打架。

連手都抖了,摸了半天才找到燈的開門。

本來想自己起身去倒些熱水喝,人剛一下床就頭暈目眩,差點一頭栽下去,沒辦法隻能叫花兒了。

她披了衣服就進來,摸了我的頭後就急著說:“阿音姐,你發燒,可能還是高燒,頭好燙啊。”

我問她:“家裏有藥嗎?”

花兒搖頭說:“沒有啊,你現在有寶寶了,不能隨便吃藥的,所以我都沒準備,我們去醫院吧。”

我現在走路都是個問題,眼前一陣陣地發黑,而且四肢無力,站都站不穩,哪裏還能跟著她去醫院。

她大概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我已經沒別的辦法了,看一眼床頭櫃上的手機說:“打電話吧。”

其實我想讓她打急救的電話,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就是去醫院,然而她一個人根本就沒辦法把我送到那樣的地方去,隻能指望醫院能來這裏。

十幾分鍾後,門鈴響了起來。

衝進來的竟然是吳良,他隻看我一眼,二話不說,從衣架上拿起我的羽絨服,往身上一包,抱起我就往外麵走。

我早已經站立不穩,被他抱著出門時,頭更是暈的厲害,再加上外麵的冷風,整個人都縮在他的懷裏動不了半分。

他的車就停在樓下,進去後暖和多了,暖風開的有些烤臉。

我歪在座位上看吳良的臉,還是一樣的平靜,不過動作嫻熟,車子也開的很穩,從小區順利出來以後,就上了大路。

“怎麼是你來,花兒不是打了急救嗎?”我問他。

他隻斜著看我一眼,連話也沒說,就繼續開他的車。

婦產科的醫生看了我的情況,就跟吳良商量:“燒的太高了,用普通的藥不行,現在隻能輸液才能降下來,但是她又有身孕,所以可能會有一些不良的影響。”

那家夥想都沒想就說:“先救大人,別的不用考慮。”

我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很想問問他有什麼權利這樣決定,隻是他很快就把我的手拔開,然後說:“走,先去病房。”

被他重新他抱起,跟著護士進了病房,接下去就是一係列的化驗,吊瓶,等各種事都忙完了以後,已經是深夜了。

吳良也從外麵回來,身上還帶著一絲寒氣,站在離病床很遠的地方看我。

我也看他一眼,但是無話可說,幹脆把眼睛閉上裝睡。

不過因為藥才剛進去,燒也沒退下來,身體還是有很多不適的地方,根本不能真的睡著,所以可以聽到他從門口走過來,然後又在我麵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有點好奇他會做什麼,就慢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我就看到,這家夥還在盯著我看,而且他的眼睛也虛成一條縫,身子靠在椅背上,好像在研究我似的。

看到我睜眼,也不客氣地說:“你沒事往村裏跑什麼?”

本來還想老老實實把花兒的情況說一遍的,但是看到他鄙視的表情,再聽到這樣的語氣,我就有點來氣,勉強回了一句:“管你什麼事?”

他的眉頭一下子就挑了起來,然後說:“那你打電話給我幹嗎?”

我也不客氣了:“是我打給你的嗎?我隻是叫花兒打急救,你要是覺得委屈現在走也行。”

吳良又眯著眼看了我幾秒鍾,竟然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走去。

我差不多都想站起來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