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進屋,我也從床上起來,隻是沒有出房門而已。
因為知道吳良已經在外麵了,所以在臥室就把衣服穿好,出來的時候看到他正坐著邊喝茶邊看電視。
我隻向他點點頭,然後去看花兒做的什麼早餐。
吃飯的時候,花兒往他那邊看一眼。
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當然我也沒有想著自己吃飯,讓他看的道理,況且今天還是請他來幫忙的。
所以就先開口說:“一起吃早餐吧,補充點熱量,說不定一會兒會打架。”
吳良聽到這話,眼神怪怪地看我一眼,然後也不客氣地站起來往這邊走,坐下來後才問我;“你跟我打?那樣話不用刻意補充這點熱量吧。”
我搖頭說:“我還有跟你打的必要嗎?先吃飯吧,一會兒告訴你。”
三人默默吃了早餐,我讓花兒出去買東西,然後老實跟他說:“在寧城認識一個人,其實他幫過我很多,但是我總覺得此人居心不良,而且他說自己還混黑,並且對我的事了如指掌,不管我說沒說,他都知道,就像我來這裏一樣,從來沒跟他說過地址,他也能找過來。”
吳良很認真聽我說話,一個字都沒插進來。
他這個人其實也並非沒有優點,至少他才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不會輕易打斷,總是很認真地聽完,然後該怎麼著再怎麼著。
我接著往下說:“他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說今天過來找我,我並不怎麼想見他,所以叫你過來幫我擋一擋。”
吳良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我問:“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不過這個人很神秘,在寧城知道很多人的底細,包括非然,雖然目前還沒做什麼壞事,但是我們都很討厭他。”
他又點頭,然後問我:“你呢?出去躲,還是就在家裏?”
我往臥室的方向看一眼說:“在家裏吧,他可能也不想對我做什麼,隻是我不想見他,也不想跟他說話而已,萬一你們兩個話說不攏,真打起來,我還得出來勸。”
吳良突然就笑了起來,抱著雙臂往後退一點,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問:“那你能說說你是希望我們打起來,還是不打呢?你讓我擋他,萬一他是來說你想聽到的話呢?還有你既然說了他會知道一些別人的秘密,那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在這裏呢?”
這些話一下子把我問的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剩看著他發愣了。
吳良也不介意,自己又坐了一會兒,起身說:“你們這些人啊,本來簡單的事情也能攪複雜了,要我說,你根本不用躲他,反正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見就見唄,當然我也會在這裏陪著你,萬一他真的有什麼非分之想,再出手也不遲。”
被他這麼一說,我差不多都覺得讓他來就是多餘的。
難道白許浩還千裏迢迢跑到這裏打我一頓?
既然他不會動手,那我至少人身是安全的,至於他說些什麼,不過是話而已,怎麼聽都隨我。
可是我一大早讓吳良過來,這個時候也不能再把他趕走。
心裏有些鬱悶,也不想坐著跟他說話,就一個人坐在沙發的一頭。
他倒是沒有再坐下,靠在客廳一邊的櫃子,一邊喝茶,一邊好像在想事情,不時會往我這裏看一眼,我都當沒看到。
十點多的時候,外麵響起了門鈴聲。
吳良看我一眼,見我沒動,他轉身去開門。
白許浩看到吳良明顯一愣,但是見多大世麵的他很快就鎮定下來,還伸出手來說:“你好,我是來找朱謹音的。”
吳良往我的位置看一眼,側身讓他進來。
白許浩仍然穿著他習慣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甚至連鞋子都是那種老北京棉鞋,看上去有點像鄉下來的小子。
但是就進門主動伸出手的瞬間,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像外麵那樣單純的。
吳良也很聰明,他主動給我們兩人拿了水,也沒有陪著我們坐下,而是遠遠地坐在客廳的一角,手裏拿著手機。
白許浩往他那邊看了一眼問我;“你朋友?”
我點頭說;“對,我在這邊沒人照顧,所以就擺脫他了。”
他笑了一下說:“看上去很體貼。”
我沒接這話,問他:“你來有什麼事嗎?”
他就偏著頭想了想,然後說:“昨天好像跟你說了,我來這邊辦事,順便過來看看你。”
我也好奇的要命,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往各個城市跑?”
白許浩想了想說:“是吧,總之很多地方都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