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氣氛是沉悶的,我不想說話,看吳良的樣子,也不想跟我說話。
花兒雖然夾在中間,不時看我們兩人一眼,很聰明的也閉著嘴。
我們繞過以前我來過的那家醫院,往市中心走去。
我從車窗裏看到外麵的情況時,就忍不住問:“醫院不是過去了嗎?你要去哪裏?”
吳良就在前麵悶悶地說:“去一家更大的,這裏我怕治不了你的病。”
這話有點一語雙關,我聽著也是氣結,可此時方向盤掌握在他的手裏,也拿他沒辦法,就隻能聽之任之,也看看他後麵要搞什麼鬼。
醫生很快就檢查了我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大事,原因跟我先前猜的差不多,就是在暖氣房裏呆久了,一下子出來吹了冷風,所以才會這樣。
不過因為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更嚴重的情況,他們建議我還是住院觀察兩天。
吳良二話不說就去辦了住院,這邊花兒一邊安慰我,一邊給我倒熱水喝。
到吳良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她照顧到了床上,也喝了兩大杯熱水下去。
明顯好了許多,隻是一看到這家夥,我氣就又上來了,為了不出口傷人,把臉扭到外麵,假裝困了想睡覺的樣子。
吳良也沒理我,反而把花兒叫了出去。
我不知道兩人在外麵說了些什麼,花兒進來的時候看上去心情不錯,還安慰我說:“阿音姐,你放心好了,隻要你把自己養好了,你要找的人肯定也會出現的。”
我狐疑地看著她問:“吳良這樣說的?”
她就眨眨眼說;“吳先生人還是很好的,他看您這麼著急,一定會幫你打聽的,就是您要照顧好自己,不然他也會很擔心的啊。”
為所有人說好話,幾乎成了這姑娘的日常,我也是佩服她,就看著病房裏的另一張病床說:“那行吧,我就相信你了,不過夜還很長,你也躺著睡一會兒吧,我應該明天早上就沒事了。”
我雖然說的懇切,花兒卻沒有聽,堅持要等我睡著了她再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頭已經好了很多,隻是嘴幹的難受,又喝了兩杯熱水下去,才覺得好了一些。
醫生過來查房,確認沒問題了後,才說:“如果想出院的話,今天就可以走,不過想多住一天也沒關係。”
誰會想在醫院裏多住?我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從床上起來說:“還是回家吧。”
花兒搖頭說:“姐,我們先給吳先生打個電話,他從家裏趕過來也要時間的。”
我看了眼外麵說:“不用了吧,從這裏應該有車可以回去,他也挺忙的,不用刻意來接。”
然而花兒卻說;“他昨晚走的時候交待過了,說今天您醒過來一定不要急著走,等他過來。”
不知道吳良葫蘆裏買的什麼藥,可是我們已經相處了這麼久,我現在又為明燁的事求他,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似的,隻能一邊穿好衣服一邊說:“那好,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吧,我先去把出院手續辦了,一會兒他來了,我們就走,哎,昨天就不該辦住院的,我根本就沒事。”
花兒隻是笑著不說話,已經接過我的手機去給吳良打電話。
上午十點的時候,這家夥才出現在醫院裏,那個時候我跟花兒已經在病房裏空坐了一個小時,而且耐心幾近磨光。
看到他時,我真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也沒什麼好臉色,瞟了我們一眼說:“走吧。”
但是三人進了電梯卻不是往下走的,吳良是按了向上的樓層。
我看著他問:“你幹什麼?”
他也不多話,眼睛看著電梯的按鍵,好像我和花兒都不存在一樣。
出了電梯的門這貨才開口說:“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八零六病房。”
我莫名其妙,很想不理他直接乘電梯下去,花兒卻靠過來說:“姐,你去看看那裏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等不及她說第二句話,急步往前走去。
可以聽到身後花兒跟過來的腳步,不過也隻走了幾步遠,就被吳良叫了回去。
很快就看到他指的那間病房,此時病房的門是虛掩著的,我手放在門把手上時都在發抖。
裏麵的人是明燁嗎?他怎麼會在這裏?是怎麼受的傷?
我很久沒看到他了,現在見他應該說些什麼?怎麼跟他解釋我已經明顯大出很多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