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我就覺得得尷尬,卻也實話實說:“我是因為跟你不熟,也不知道你要幹什麼?”
他馬上問:“那意思就是你知道現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是什麼人了?”
這還用說嗎?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把氣氛造那裏了。
吳良在外麵守著,何非然又告訴我喬容月來了這裏,雖然我不太相信她能對我做出什麼事,可喬容月一向膽肥,而且我對她的了解沒有何非然多。
所以我還是很在意他們的提醒的,而眼前的事情也說明這一切真的與他有關。
吳良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他從這裏出去,也不是就無目的的到處逛,而是去了我家的門口。
於是他在門口見到了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用吳良的話說,就是一看他們就是針對我去的,而且絕對是來自寧城。
我好奇地問他:“為什麼?寧城來的人臉上都寫的有字。”
他古怪地看我一眼,大概搞不清楚為什麼我到現在還能淡定自如地開這種玩笑,所以在回答的時候就拉慢了語句;“臉色跟常年生活在這裏的人不同,你看了花兒跟你的臉就知道。”
好吧,確實有區別,北方人的皮膚跟南方人不同,隻要稍加留心,誰都可以發現,我幾乎可以想像兩個細皮嫩肉,穿著也很古怪的人站在門口被吳良認出的情形。
當然那兩個人也很快猜出了吳良並非一般入住的用戶。
通過方方麵麵的信息,我差不多可以肯定這裏的消息是白許浩透出去的,因為知道吳良的人,除了何非然就是他。
而何非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吳良說:“他們來了不少人,估計除了這裏,醫院也有,所以這幾天你和花兒都別出門了,所有事情交給我去處理。”
我點頭,然後問他是否知道何非然今天過來。
他點頭說;“知道,不過他過來也沒多大用處。”
我跟何非然還是要熟一點,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是很希望早點見到他的,而且如果事情真是喬容月所為,她應該不會對何非然動手吧?
其實我最想不通的是,喬容月怎麼會有這麼通天的本事,隔了這麼遠,也能調動這些人來這麼安全的小區裏截我,這個問題,怕也隻有何非然才解釋的通。
一頓早餐在戰戰兢兢中吃過,飯後吳良說自己還有事,就又出門了。
我跟花兒在客廳裏有點坐臥不安,尤其是花兒,她應該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所以既是隔了那麼長時間,臉色還是不怎麼好,而且坐在客廳裏的時候,不時地往門口看,好像那裏隨時會有人撞開而入似的。
我從陽台上往外看了幾次,並沒有發現明顯的異常,就回來仔細問花兒早上發生的事。
她慌著聲音說:“我不是去咱們那裏取早餐的材料嘛,才剛到樓口就看到吳先生從安全梯那裏衝了下來。他跑的很快,後麵還追著幾個人,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叫了他一聲,後麵追著的人就往我這邊看過來,吳先生一著急又回來帶著我跑,我們兩個也沒出小區,就圍著這一帶轉,最後把他們甩掉才回來的。”
她說到這裏還打了一個寒顫,心有餘悸的樣子。
我安慰她幾句話後問;“那早餐是哪裏來的?”
花兒茫然搖頭說:“我不知道啊,好像一直在吳先生手裏吧,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脫了衣服的,而且一直抱在手上,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受傷了, 回來後才知道裏麵是早點。”
看來吳良不是一從這裏出去就上了另一棟樓,而是先出去買了早餐才去的。
他如果不往那裏繞直接回來,也許那些人現在出找到我們。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白許浩把他的照片也給了出去,那麼他如果是直接回來,就也有可能把那些人帶到這裏來。
我不知道白許浩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此事一出,把我過去對他的好印象抹的一點不剩,如果不是怕自己魯莽行事,再鬧出什麼紕漏,我真想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中午過後,吳良才回來,不但給我們帶了午飯,還把何非然帶了回來。
而何非然的到來,也給我們帶來一個新的消息。
明燁回寧城了。
就是今天上午走的,由喬容月陪同,從這邊的醫院一路乘車去了機場,他們應該跟何非然差不多同時著地,隻是落在不同的地方而已。
我心裏空空如也,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人掏空摘去了,可是我感覺不到疼,甚至全身都是木的,隻看著窗戶外麵的天空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