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也在商場上打滾這麼些年,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我們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何非然應該還想勸什麼,結果前座的吳良接過話頭說:“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大老遠的跑過來,一句好話都不會說,把阿音……把朱小姐氣的半死,這一天沒過,來個女人就把他接走了,都什麼事啊?”
何非然用腳朝前座踢了兩下,故意咬著牙說:“你話真多。”
吳良閉了嘴,但是他的話卻在我心裏生了根,我看著何非然問:“你消息不是一向靈通嗎?對於這件事情怎麼不見你給我分析了?”
他幹笑了一下說;“怎麼分析?我如果說這盤棋好像有人刻意安排的,你會相信嗎?”
“有人刻意安排?誰?他想幹什麼?”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何非然搖頭,好一會兒才說:“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一切都來的很湊巧嗎?明燁雖然也有通天的本領,但我是刻意把你藏到這裏來的,他想打聽出來並不容易,用你的話說,就是隻有白許浩知道你在這裏,那現在我們認定這個消息是他說給明燁聽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既然把明燁放了過來,那為什麼還把喬容月也放過來?”
“你的意思是喬容月的消息也是他放過去的?不是明家嗎?”我急著問。
“怎麼可能是明家?我當時都沒給明家說他在哪兒,隻說在這裏找到了他,並沒事,可是喬容月當天就趕來了,而且很準確地找到了明燁所在的醫院,除了白許浩,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這樣說來,好像所有事都跟白許浩有關,可是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喬家已經在寧城起死回生了,他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不是應該像過去一樣,悄然隱退嗎?為什麼還演這麼大一出劇呢?
一直到快回到小區時,何非然才說:“等我回到寧城再說吧,這事總要去見見他才能弄得清楚?”
我看著他問:“那你肯定他現在就在寧城?”
“當然,喬容月回去了,他就不會離的太遠。”
這話很意思,讓我忍不住又去看他。
何非然籲著長氣說:“我總覺得這位白二少爺對喬容月不那麼簡單,雖然明麵上看著他是在幫喬家,而且還因此把喬容月趕出家門,實際上卻是在幫喬容月。”
我搞不清楚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拉著問。
他淡淡地說:“喬容月本來就跟喬家決裂了,就算是喬老爺子什麼話也不說,他們實際也沒有了關係,但如果事情不去公開,那麼以後喬容月做什麼事情,人家都會說她忘恩負義,明明就是喬家的女兒,卻不顧念喬家的恩情,現在就不同了,喬老爺子主動放棄她,那她以後無論做什麼,別人都拿不住把柄,而且我聽說她跟喬家公然斷了關係後,業務也一下子擴大許多,倒是沒看出來她以前蟄伏的還真深。”
“為什麼會這樣?那個時候你不是也在寧城嗎?她怎麼會一下子把業務拓展開的,這不合情理吧?”
何非然點頭說:“那是當然了,你都覺得不合情理,別人會看不出來嗎?”
我瞪他一眼:“你別在那兒賣棺子了,有話就快說。”
然後何非然就跟我說了上次喬容月要改變的公司方案,當時因為我們的介入,並且提出了用法律解決,還有白許浩的出麵,她暫時停了下來,可是與喬家斷了以後,她重新把這個案提起來,而且以別人根本沒時間反應的速度,做了改變,很多合作單位的客戶都被她一夜之間拉了過去。
我瞪大了眼看何非然,好半天才想起來問一句:“還有這種事,難道都沒人反應過來去告她嗎?”
他聳聳肩說:“所以我說這後麵不隻是她一個人,而且明燁也沒有幫她,現在是除了白許浩,我根本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白許洗竟然幫著喬容月?為什麼?按照他最開始說的關係,他不是應該幫著喬欞月和自己的弟弟嗎?
何非然說:“其實這個事情我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他隻所以留在寧城,好像就是為了幫喬容月。”
“可是為什麼?”我一點也想不通這裏麵的關係。
何非然默了很我久才說:“大概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妹,這點我分析過了,白許浩從小就生長在白家,應該是白昌南的親生兒子,而且也沒聽說白昌南有女兒的說法,所以應該是行不通。”
我差不多想賞他一腳 ,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