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嗎?
我翻身下床,忙著去梳洗,換衣服。
明燁從餐廳裏過來,看到我穿了外出服就問:“上哪兒去啊?吃點飯再走,外麵冷,你又是剛起床,別出去吹到風了。”
我邊套圍巾邊跟他說:“不吃了,花兒來了,我去看看他。”
明燁在北方的時候,也跟我們住過一段時間,他知道花兒照顧我時的盡心,也知道我把這個丫頭看的像自己的妹妹,所以沒再說什麼,自己也快換了衣服,還把早餐也包了起來。
兩人到了車裏才遞給我說:“在車上吃兩口,要不一會兒見了麵光顧著說話,又要挨餓了。”
我朝他笑,心情的起落太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花兒的臉頰被風吹起兩塊紅,頭發已經剪成了短碎發,看上去倒有點城市小姑娘的樣子,隻是衣服還穿著老家那種厚厚的棉衣。
她一看到我就奔過拉住手說:“阿音姐,我來找你們了。”
我也拉住她問北方是不是還很冷,有沒有再下雪,問她家裏好不好,弟弟妹妹怎麼樣?
花兒笑著跟我說家裏都很好,那邊的雪一直下下停停的,他們來時還有膝蓋那麼深,如果不是吳良認識的有人,他們都沒辦法順利過來,大雪封路,很多車都不通,連機場的航班都隻在雪停的時候才有。
我這個時候才去看坐在角落裏的無良。
他一聲不吭,手裏端著一杯熱茶,正在看上麵渺渺升起的白煙。
何非然招呼著我們說:“都別站著了,快坐,嚐嚐我剛整好的營養早餐,先說好啊,女士管夠,男人嚐嚐就行了,想吃回家自己做去。
我們在他家客廳裏坐下,何非然和蒂娜就去端出許多新烤的麵包和餅幹,牛奶也是熱過的,還有果汁,竟然比明燁做的豐盛許多。
何非然很得意地說:“我敢保證,誰要在我家裏住上半個月,絕對能胖五斤。”
所有人都“唏”出聲音,花兒更是把已經送到嘴邊的蛋糕拿下來,猶豫著又放進盆子裏,轉手端了一杯果汁。
我坐在她旁邊說:“沒有的事,他是開玩笑的,你盡管吃,這些都是低糖的,不會長胖。”
她看了一眼蛋糕,最終也沒拿起來,反而說自己不餓。
後來又跟我聊了聊他們來時的情景,原來是昨天晚上就到了,他們在何非然家裏住了一夜,今天早上他才打電話給我們。
吳良跟何非然低聲說著什麼,明燁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顯的有些單調和孤單。
我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抬頭看我,輕扯了一下嘴角,露了一個笑臉給我。
花兒跟著我們走,吳良就留在了何非然的家裏,我沒有問他做何打算,甚至自他來後都沒跟他說一句話。
不是不想去說,而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不想跟我說。
回去以後就是安排花兒的住處,又要把家裏的東西都一一說給她聽。
明燁帶著給她講這些時候,我手裏捏著手機,一直想給何非然打個電話問問吳良的情況,心裏想了很多話,最終也沒打。
家裏添了一個新人,很多東西都要重新歸置,而且寧城沒有北方那麼冷,花兒帶的衣服很多也都穿不了,還要出去給她買一些新的。
這小姑娘還記得她自己的理想,跟我說吳良把他接來照顧我,等我把孩子生了,長到半歲,她就去找別的工作。
我轉頭對她說:“你如果不想做這個,等過兩天那些公司都開始上班了,就叫非然安排你去公司做事,我這邊不著急,反正也要找月嫂,順便再找個保姆也行。”
她連忙擺手說:“那不行,吳先生跟我說好了,一定要等到您生完小孩子再走,他還給我們家裏買了很多東西,我爸媽從小就教育我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明燁跟在我們身邊,聽到花兒說這些話的時候,看她一眼,然後就把目光轉向別處。
吳良所做的一切,他可以看到,可以感受到,隻是我覺得有些好笑,以前是何非然,現在又換成了吳良,好像身邊總有一些人是讓他不放心的。
花兒來的第三天,明氏已經正式開始上班,上午還算平靜,到了下午明燁的電話就開始響個不停。
聽得出來找他的都是明氏的人,似乎還有很多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工作。
明燁一遍遍跟他們解釋,說到最後也有些惱火,直接把手機關了,可隻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家裏的門鈴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