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膚色跟有人在她身上掐打過一樣,雖然顏色很淡,但是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出來,青紫的印子一圈圈的。
我拽住明靜問:“她是怎麼了?怎麼身上全是這個樣子的?”
站在一邊蒂娜解釋:“因為出生的時間拖的太長,孩子被卡住了,所以才會這樣,都屬於正常現象,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的。”
明太太也忙著說:“對對對,就是卡的了。”
我隻前雖然沒怎麼認真看過孕產方麵的書,但這一塊卻讀過,好像隻有順生的孩子才會出現卡住的情況,剖宮產的並不存在這事。
而生明靜的時候,我是先肚子疼,既而全身都不舒服,全一進產房,醫生就準備的是剖宮產,當時何非然和明燁都在,這些應該不會錯,怎麼現在又會出現卡住一說。
越來越多的疑問聚在心頭,讓我更對明靜的事放心不下。
終於逮到機會把明燁支出去時,已經又過了三天。
這段時間裏,很多人都來醫院看我了,包括葉曉君和明啟,還有柴敏他們。
何非然也是天天都來,而明燁就一直守在床邊。
蒂娜後來也回去了,照顧明靜的事兒就交給明太太和請來的月嫂特護。
我這邊也有,日常飲食,還有月子裏應該注意的事項都有專門的人過來料理,明燁和花兒在這兒大多時候就起到一個守護和跑腿的作用。
中間我也去看過幾次明靜,她沒有像我在電視上看到那樣,跟許多的嬰兒在一起,統一躺在嬰兒房裏,而是單獨的一間。
明太太寸步不離地看著她,幾乎是不眠不休,還把李媽和小朵也找來,包括她自己從明家叫來的保姆,除開醫院的人,光帶了的就有三四個。
看到這個,過去我們之間的所有隔閡都淡掉了,我對她生出了感激,不管怎麼樣,在我自己行動不便的時候,是她在我照顧了女兒,還照顧的這麼好,就算是因為明靜是他們家的血脈,我仍然要謝謝她。
為此,我也讓明燁時常去看她。
我是這麼跟他說的:“再怎麼說年齡也大了點,這麼照顧明靜肯定還是累的,我們再不多關心她,那不是要心寒了,我現在不便走動,你就常過去看看,她應該也是能感覺到的。”
他沒辦法,在我的多次說和下,時不時的也過去看看,但時間不長,一般十幾分鍾就回來了。
這點時間,我都來不及把花兒叫過來打消她的疑慮。
這天早上,何非然又來看我,隻是看過以後順道把明燁拽了出去。
他們兩個躲著我說話,那這事肯定就跟我有關,所以我叫來花兒問他們在外麵說什麼了。
她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我不知道啊,我在這裏麵又聽不到他們說話的。”
我看著她的眼睛問:“那他們平時都說些什麼?”
花兒心思也相對單純,平時都不怎麼撒謊的,這個時候不敢看我的眼,連人都往後麵退了一點,結巴著說:“沒……沒什麼啊。”
看她的情形,應該是明燁他們不讓她說,不過我們倆個認識那麼久了,對於她我還是有些辦法,就故意裝出可憐的樣子,也沒再問她具體的事,隻說自己如何擔心明靜。
花兒被說幾句話就說的心軟,勸著說:“阿姐,你不用擔心的,我聽明總說她的毒性已經製住的,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但應該不會太嚴重,而且醫院方麵也會盡力的。”
“怎麼會有毒性?”我問。
花兒猶豫了,眼睛看看門口,又轉回來看我。
我一著急,連眼淚都掉下來了,抓住她的手說:“她是我的女兒呢,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說,是想要急死我嗎?”
花兒一看我的樣子,臉也垮了下來,怯生生地看著我問:“您知道她出事了?”
“都中毒了,還不叫出事嗎?”
哀兵之計對花兒還是很有用的,她很快快就招架不住了,如實告訴我明靜的情況。
是在胎裏中的毒,準備地說是我中了毒,連帶著她也跟著受過,所以才會出現早產的情況,幸好是那個時候有何非然在,逼著醫生盡快手術,不然現在我和孩子都已經沒命。
我聽出了一身冷汗,問她我為什麼會中毒。
花兒緊張地搓搓著手說:“這我也不知道,聽明總和何總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故意下的毒。”
我再次震驚,問她毒是誰下的。
花兒說不明白了,隻告訴我她也不知道,隻是聽說好像是醫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