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容月的聚會隔天就到了。
何非然幫我準備了禮服,沒有很奢華,反而有些低調,一襲黑色拽地長裙,前後都開“v”領,肩開的有些大,腰身上處理的我比較喜歡,沒有多過多的點綴,一線下去就到了臀部的弧度,倒也簡潔大方。
他穿一套黑色的休閑西裝,裏麵故意配了一件粉色的襯衣,和我脖子上戴的粉色鑽石相映。
何非然自己是很得意的,來回看著衣服說:“怎麼樣?哥的眼光不錯吧,這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我白他一眼說:“幸好我是你親妹妹,不然都懷疑你目的不純呢。”
他也不客氣地回瞪我一眼:“幸好你是我妹妹,不然我才懶得費心思打扮你呢,直接讓你醜死算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出門,難得何非然親自開車,我就坐在副駕的位置上。
這個聚會在寧城最大的娛樂城“夜裳”的五樓,我以前跟著何非然來過一次,不過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這種高檔的娛樂場合,有錢的紈絝太多了,總是會不小心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我有點不能接收,不過寧城的男人卻個個以來過這裏為榮。
門童接了他的車鑰匙,把我們一路引到電梯口。
何非然按了向上走的電梯鍵後說:“今晚估計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喬容月現在已經成了寧城人的惡夢,有她出現的地方,都是橫屍遍野的。”
“太誇張了吧?還橫屍遍野?她又不是殺人魔王。”
他馬上說;“差不了多少了,現在圈裏人都叫她滅絕師太,那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她確實不能算得上是善類,不過圈內人給予這樣的評價,我還是覺得誇大其詞了,也就更想看看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五樓分了好幾個版塊,有專門聚會用的,還有供那些紈絝們玩樂用的。
喬容月所在的地方在最裏麵一個大的房間裏,我們進去時,看到人們已經熱血沸騰。
室內的音樂開的很響,靠牆的一溜吧台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各自別帶深意地笑著。
我在裏麵仔細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喬容月,反而看到白許浩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獨自喝酒。
何非然挑了下眼角說:“這是自己往身上插刀啊。”
我挽著他的手臂也走到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裏,離白許浩不遠,可以看到整個室內的大局。
我們才剛一坐下,就有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半歪在何非然身邊說;“何總,許久沒見你了,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何非然朝她一笑,端起自己麵前的酒說:“好,就陪寶貝兒喝一杯。”
兩人都把頭一仰,酒杯空了,那個女人放下酒杯就膩到他身上說:“何總果然是爽快人,不知道……。”
何非然說話一點也不含糊:“何總當然是什麼地方都會讓人爽爽的,但是我的女伴可就不這麼想了,你看她的臉色都白了。”
那女人轉臉看我,眼神裏帶了一點不屑。
我配合何非然,把眼皮翻上天,也對她不假以慈色。
女人說:“何總風流倜儻,是屬於所有女人的,應該不會為眼前的女人折腰吧?”
我真為她的厚臉色汗顏,不自覺地扭著看何非然,這家夥竟然還一本正常地說;“寶貝兒說的有道理,但我現在是妻管嚴。”
這話已出,那女人立刻站了起來給我道歉,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退了出去。
“還行啊,有點節操啊,還知道別人的老公是不能動的。”我看著她隱進人群裏的身影說。
何非然卻笑著回應:“那要看是誰的妻子了?她們這樣的人在歡場裏混久了,搭眼一看就知道誰能得罪,誰得罪不起,想我何非然風流半生,能把我栓住的女人,能是普通女人嗎?就算沒有強大的背景,手段也必定高人一籌。”
我忙著打斷他的自吹說:“行了行了,這話我回去跟嫂子好好聊聊,你現在往正門看,主角出現了。”
喬容月手裏挽著一個跟她差不多高的男人從正門進來,滿臉笑意。
我轉臉去看白許浩,他的眼睛定在喬容月的身上,許久許久,最後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事沒有那麼簡單,白許浩的表現給我傳遞一個信息,喬容月可能真的要搞事情了。
歡騰的人們靜了下來,都把目光轉到他們身上,喬容月也適時地跟大家打招呼,並且裝作不在意地說:“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向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