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欞月死後,喬安平也陷入了絕境,這件事情給他的打擊很大,一個傾注他全部愛的女兒,就這麼死了,無論是哪個父親都無法接受。
喬容月就是這個時候回到喬家的。
喬家一片慘淡,連院子裏的傭人似乎都比平時少了許多,喬太太因為此事已經臥病在床,所以喬容月提著自己的禮物,直接去了這個養母的房間。
喬太太的臉色灰白,虛弱地半躺在床上,一看到她來,就老淚橫流。
喬容月坐在床邊安慰了她幾句,無外乎喬家還有她這個女兒,讓喬太太節哀。
她很快又去見喬安平,喬安平的情況沒比喬太太好多少,連鬢邊的頭發都白了不少,但喬容月卻看的很喜慶,她從小到大,最開心的事就是看到喬安平倒黴,這個一直不喜歡她的男人,她對他也沒有任何好感。
不過此時,她來到這裏,不是為嘲笑他,也不是為了看他的慘狀,而是要借他的手,給自己在寧城重新找一個位置。
“爸爸,我知道您很傷心,我也為欞月的事情難過。”
喬安平沒好氣地看她一眼說:“你搞錯了吧,我怎麼會是你的爸爸,別忘了是你自己登報與我斷絕父女關係的。”
喬容月淺淡一笑說:“登了報,我也還是姓喬呀,現在欞月去了,就讓我為媽媽和您盡孝吧。”
喬安平是看著喬容月長大的,當然也知道這個女兒的心思,這麼多年了,她做的所有事,雖然當時能瞞過他,但是事後他也能想明白,隻是他老了,欞月又對商一點不感興趣,連嫁個人都沒能是個有用的,現在的喬安平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任喬容月騎到自己的頭上,為所欲為。
“用不著,還是請回吧。”喬安平一個字也不想聽她說,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過喬容月自有她的辦法,她也跟喬安平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了解她的同時,喬容月當然也了解他,況且喬容月一向最善於揣測人心,所以說她更了解喬安平都不為過。
她不急不緩,把喬家的利益,還有喬安平的晚景都說了一遍,然後激動地說:“爸爸,我知道喬氏曾是你畢生的心血,可現在竟然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擠跨了,他們手段如此卑劣,連路人都看不下去,難道爸爸就甘心嗎?”
喬安平當然不甘心,但他此時手上已經沒有任何籌碼,再不甘又能怎麼樣呢?
喬容月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所以很快接上去說:“您還有我呢。”
於是寧城的商企報道裏又出一則消息,就是喬容月與喬安平恢複父女關係。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場組合不但沒有給喬安平帶來利益,連喬容月也白忙活一場,當她從自己構想的抬起頭時,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一無所有,而這個時候朱謹音的公司正在擴建。
他們由原來連喬容月都瞧不上的小外貿公司,一下子成了實業與外貿並存的大公司,而且還在穩步向前,已經遠遠把她甩在身後。
喬容月當然不甘心,她找白許浩商量對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也才發現,自己身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唯一跟她走到最後的就是他了。
既是她再冷,對這個男人在無情,此時心裏也被軟軟地戳了一下。
她跟白許浩說;“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無論成敗,我以後聽你的。”
白許浩向她搖頭:“我已經幫不了你什麼了。”
喬容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說:“你可以的,你一定有辦法,我知道你很厲害,在寧城也有很多資源,隻要再幫我這一次,隻要那個女人消失了,既是我不嫁給明燁也行。”
白許浩看著她問:“那你又是為什麼?既然自己都不想嫁他了,那誰跟他在一起都與你無關,又何必非要容不下這個女人呢?”
喬容月朝著他大吼:“因為她是個騙子,她從頭到尾都在騙明燁,她想做明太太,不惜整容成一個死人的樣子,這樣的騙子不配留在明燁身邊。”
“可是明燁願意,他早就知道她不是朱謹音,早就知道她是另一個女人,他還是願意愛她,願意跟她在一起,你著急也沒用。”
喬容月覺得白許浩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怎麼可能有人會喜歡騙子?明燁一定是還不清楚,她雖然暗示過他很多次,但沒有明說,他一定不知道這個女人水性揚花的樣子,知道了定不會再跟她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