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除了靜觀其變,何非然也想不出新的辦法了。
於是,在得到朱謹音被調到采購部以後,他把老嚴給約了出來。
他們是老朋友了,自老嚴進明氏一來,說他跟明燁的關係好,倒不如說是跟何非然的關係更好,雖說一開始是由明燁認識的,但很明顯兩人的節奏才更合拍。
何非然也不瞞他,開門見山地說:“聽說你部門新調去一個副經理。”
老嚴瞥他一眼說:“你消息挺靈的嘛,這等小事都聽說了,哎,說起這事,我都糟心的慌,你說這明總,給我派個什麼人不好,偏偏安排了一個事精過來。”
何非然的臉色一下子就跨了下來,差不多想過去揪著老嚴的衣領問他,怎麼就是個事精了。
老嚴當然也看到了他臉色的變化,好奇地說:“嘿 ,我才隻說這麼一句話,你的臉都黑的成鍋底了?怎麼回事,不會是你跟這個女人也有關係吧?”
何非然直接點頭:“對,有關係。”
老嚴胖胖的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瞪圓了眼睛問:“你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不過是明氏倉庫的一個小員工,平時連總部都沒來過幾次,你也不可能見過她啊,怎麼才剛調過來,就跟你扯上了。”
何非然阻止了他往下猜測,直接說:“她是我妹妹。”
老嚴的嘴張的能吞下自己的拳頭,好半天才緩過來,看著他問:“幹妹妹吧?我沒聽說你有親妹妹呀。”
“親妹妹,失散多年,我才找到她。”何非然說完,一口幹掉手裏的酒說:“但是這個身份得瞞著所有人,她之前出了一些事,我得把這些都擺平了,才能公開她。”
老嚴跟自己做了多年朋友,現在何非然又有求於他,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就把這裏麵的所有事都說。
“我怎麼感覺像聽故事一樣,太懸了你整的。”老嚴也喝了自己手裏的酒,難以置信地看著何非然。
他沒再過多解釋,隻簡短地說:“現在明燁把她調到你的手下,我也放心一些,有你照顧她,總比別人好的多,另外,我看得出來她對過去的事情並不能完全放下,如果真要做什麼,你也幫一把。”
老嚴馬上問:“那她不會看到明家二小姐,或者那個前夫,直接拿刀上去砍吧?”
何非然瞪他一眼說:“要真那樣,你也得幫她遞刀。”
老嚴幾乎要跳起來,實在是因為自己的體型太過笨重,才沒能成功,不過震驚是肯定的,他看了何非然好一會兒才說:“你別跟我開玩笑,她才剛來,我也摸不清脾性,不過明總能為她做出那樣的事,應該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姑娘,這種過激的事不會做吧?”
何非然把目光移到別處,默了許久才說:“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她能過激一些,至少發泄以後,心裏會好受一點,也不用壓抑自己的情緒,不然這種汙七八糟的事得讓她多難過啊。”
老嚴可不這樣想,他當然希望以和為貴,但他也很清楚,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說朱謹音自己會不會找事,光是喬欞月從此就會經常光顧他們部門,而且他還得看好了,這個好基友的妹妹不能受半點傷。
兩人邊說邊聊,一瓶酒很快底朝天,人也有點飄飄然了。
何非然拍著老嚴的肩膀說:“這事就交給你了,要真有處理不了的,你可以找蒂娜,她天天跟明燁見麵,有些話也好說一點。”
老嚴“嘿”了一聲說:“快別說你這個媳婦兒了,全公司都知道她是鐵麵女閻王,除了明燁的話,誰的都不聽,說真的,我在明氏工作這麼久,都沒敢跟她說話,我怕被打臉。”
何非然聽的大笑,斜斜瞅他一眼說:“那我就放心了,省得有人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朱謹音從那麼多案子裏挑中宏輝時,老嚴是有些猶豫的。
其實宏輝隻是一個很小的公司,根本不在他們的篩選範圍內,就算是找了各種關係把名字提了上來,到最後驗的時候,還是會刷下去,可是如果朱謹音選中他,那麼老嚴就要幫她到底。
他也第一時間跟何非然聯係了,果然這家夥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說:“這事拜托你了,小晴以前沒在職場做過,很多東西都不懂,別到最後她沒報成仇,反而再被那個王八蛋坑了。”
老嚴幾乎是忍不住吼道:“你快別跟我說你這妹妹沒在職場混過了,她那手腕都比上老職員了,而且眼光很毒 ,竟然能從那麼多案子裏,一下子就找到了宏輝,連我都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