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幾人,楊焚眼瞳微微一縮,能被關押在這裏,不用說定是在門中犯下了大錯,再看其凶悍的樣子,顯然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說不定也是同他一樣,雙手沾滿了鮮血,這種人必然十分危險。
想到這裏,楊焚不動聲色的倒退了幾步,與幾人悄然拉開了的距離。
而他這一動,頓時驚動了原本打坐的幾人。
“嘿嘿,沒想到竟又有人來陪咱們了。”一名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疤痕的光頭大漢,睜開雙眼,一見楊焚頓時發出一聲嘿笑。
然而,當他目光移到楊焚的衣飾上時,發現對方竟穿著外門弟子的服飾,口中的笑聲突然啞然而止,臉上更是露出錯愕之色。
“咦?奇怪!怎來到的竟是名外門弟子?”
“而且還是個區區燃血七重的弟子,什麼時候門中竟也允許外門弟子來這‘寒風洞’了?”一名身材幹瘦,但目光極為陰冷的弟子斜視了一眼楊焚,眉頭一皺,冷聲道。
“什麼時候?看來你是在這裏待了太久了腦子都被這寒風吹壞了,門中可從未規定隻有內門弟子受罰才會關押在這‘寒風洞’,隻要是犯下大錯,即便是外門弟子也會被送進這‘寒風洞’。”就在對方話音一落,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一名麵容蒼白異常的男子,冷笑一聲,麵帶嘲諷之色,似乎與對方並不對路。
一聽這話,幹瘦男子臉色立馬一沉,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麵容蒼白的男子,語氣陰森道:“我腦子壞沒壞掉我不知道,但一會兒你腦袋是否還在脖子上就不一定了。”說著,其枯瘦的雙爪上竟泛起了幽幽的青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
“‘陰神爪’嗎?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你新練成的這門功法?”瞥了一眼對方爪上的幽光,臉色蒼白的男子神色不變,似乎根本沒把對方的危險放在心上。
兩人四目一對,一股無形的殺氣從兩人身上散發而出。
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楊焚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寒風洞’並不像表麵上的那麼平靜。”
同時也隱隱明白了這幾人為何會分開而坐,想必是對彼此都有防範。
而周圍的另幾名內門弟子見此情景,非但沒有出言勸阻,反而隱隱露出期待之色,甚至有些人目光當中還浮現出一絲絲的貪婪。
這‘寒風洞’中寒風猛烈,他們每日抵擋起來,都要消耗不是的靈氣,為此他們事前也準備了不少的丹藥和靈石,但隨之時日的加深,這些東西也消耗了不少。
若是這兩人彼此鬥的兩敗俱傷,到時他們突然出手,定能將兩人身上的靈石丹藥據為己有,從而也會省下不少的靈石。
這時,那幹瘦弟子和那麵容蒼白的弟子,似乎感受到了周圍人不善的目光,也知道若是他倆真鬥起來,先不說勝敗如何,到時便宜的定然也是其他人。
想到這裏,當下幹瘦男子冷冷一哼,隨即收回了身上的殺氣。
而那麵容蒼白的男子則是掃了眼四周的眾人,冷笑一聲,同樣也收回了自身的殺氣。
見兩人沒有動起手來,周圍的其餘弟子倒也並未露出意外之色,畢竟這兩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在這裏真動起手來,而他們之所以露出那般神色,也隻是抱著那麼一絲絲的幻想而已。
這時,之前那最先開口的刀疤大漢看向楊焚,開口問道:“喂,那邊的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進來的?”
聽到這話,四周其餘弟子也將將目光紛紛投向楊焚,雖然他們清楚這‘寒風洞’不限製什麼外門弟子,但受罰來此的基本都是內門弟子,他們倒是很好奇對方到底是犯下什麼過錯,竟會被發派到這‘寒風洞’來。
要知到‘寒風洞’可是十分凶險,便是內門弟子待時間長了,輕則也會因此而修為大降,區區燃血七重的外門弟子來這裏豈不是在找死?
然而對於刀疤大漢的問話,楊焚卻是毫不理會,反而是自顧自的選了一個離眾人最遠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見對方竟然無視自己的問話,刀疤大漢麵容一怒,臉上的那條刀疤在怒氣下顯得更加猙獰,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然也不會被門中送到這裏受罰,這段時間他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早就待煩了,如今竟然又被一個外門弟子無視,心中怒意狂湧,若非顧忌周圍的其他弟子,他早就上前將對方生撕了。
“好!好!沒想到區區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有如此膽色!不過我看你能支持多久!?”刀疤大漢盯著遠處的楊焚,發出一聲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