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李坤一見到楊焚,臉上頓時浮現出刻骨銘心的恨意,那樣子恨不得立馬將對方剁碎了喂狗:“師父,就是這他!就是他廢了我的修為,師父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一聽來人便是那楊焚,鷹鉤鼻男子目光森然的望著場中的楊焚,陰冷道:“就是你廢了我的徒兒?”他雖然及不待見這個廢物,但自己的徒弟被人廢掉,他若是不討回個說法,此事若傳出去讓他顏麵何存。
然而對於鷹鉤鼻男子的問話,楊焚卻恍若未聞,他掃了一眼重傷倒地的那些護衛,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冷然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傷的?”
說著,目光投向那鷹鉤鼻男子,楊家的護衛雖然實力一般,但能一舉將其全部擊敗的恐怕也就唯有此人了,從對方的氣息上來看,分明有著燃血五重的修為,想來李坤口中的師父便是此人。
原本他就看出那李坤瑕疵必報,自己廢掉對方的修為,此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卻沒想到對方來的竟如此之快。
“不光是他們,等下你也會變得同他們一樣。楊焚,若是你識趣的話,便自廢修為,然後跪在地上求我,到時我看著你們家將楊婉清許配給我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否則我就將你四肢廢掉!讓你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李坤一臉猖狂道,想到一會兒對方即將跪在自己麵前求饒的一幕,臉上隱隱現出病態的紅色。
“廢我修為?還要讓我跪地求饒?並且將婉清許配給你?”
聽到這話,楊焚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回想剛才進屋時父親等人的表情,哪還猜不出對方剛才是在逼迫父親等人。
一瞬間,楊焚隻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從心中升起,十年的分別不僅沒有讓他淡忘了親情,反而更加深了他對親情的眷戀,此時對方竟然逼迫自己的妹妹嫁給他,無疑是碰觸了他心底的禁忌!
這一刻,楊焚沒有言語,臉上甚至沒有絲毫表情,宛如火山爆發時的平靜。
抬腿,邁步。
楊焚一步一步向李坤的方向走去,他走的很慢,但每走一步,心底的怒火便熾熱了幾分,可他麵上卻依舊平靜如常。
這一幕落入李坤眼中,卻誤以為是楊焚服軟了,頓時猖狂的大笑起來:“什麼狗屁雲天宗的弟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二哥!”
楊婉清見到二哥竟要向對方下跪,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語氣中已隱隱帶有哭腔。
“二弟!”
楊青山目光通紅,雙拳緊握,手臂已是青筋暴起。
楊萬頃眼中浮現一絲不忍,長歎一聲,沉默了下來。
唯有那鷹鉤鼻男子眉頭微皺,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妙來。
待楊焚走到李坤身前時,後者目光帶有戲虐道:“傻站著什麼,還不跪下!”
然而聞言,楊焚卻紋絲未動,雙目平靜的看著李坤,楊焚淡淡道:“我楊焚七歲踏入宗門,為了修為,他人辱我我可以忍,他人欺我我也可以忍,但惟獨一樣我不能忍,你可知道是什麼?”他言語平淡,似是在詢問,又似是在自語,但唯有了解他的人,方才能察覺到那其中充斥著的滔天怒火。
“什麼?”李坤一怔問道。
“為親朋不能辱之!”楊焚一字一頓道,臉色的表情瞬間化為寒冰,仿佛凍徹天地!
“不好!”這會兒即便是那鷹鉤鼻男子再蠢,也察覺出了不妙。
然而就在此時,楊焚突然出手,在李坤錯愕的表情下,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勁力一發,登時隻聽‘哢嚓’一聲,對方的右臂便直直垂下,卻是一瞬間便被楊焚廢掉了右臂。
“啊!”
李坤瞬間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聲:“我的胳膊!你竟敢廢了我的胳膊!”
“你要廢我四肢,那就先嚐嚐自己四肢被廢的滋味吧。”楊焚語氣冰冷無比,一手再次伸出,抓向對方的左臂。
“放肆!在我麵前還敢行凶,真是找死!”鷹鉤鼻男子見對方竟當著他的麵廢掉了自己徒弟的右手,心中狂怒無比,爆喝一聲,身形一動,如箭矢般飛出,抬手一拳轟向楊焚。
這一擊他是含怒出手,屬於燃血五重的氣勢轟然爆發,拳頭上浮現出赤色的光芒,狂風嘶吼中帶著驚人的氣勢轟向楊焚,這一拳要是被擊中,別說什麼雜役弟子了,便是燃血三重的弟子也要被一舉轟殺,這鷹鉤鼻男子竟是狂怒之下,要將楊焚當場轟殺!
看著這一拳,楊焚麵容一冷,冷哼一聲道:“區區燃血五重也敢在我麵前囂張,不知天高地厚!”說罷,楊焚抬手一拳轟出。
刹那間,隻見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氣息從楊焚身上爆發而出,那屬於燃血八重的氣勢隨著狂風席卷四周,耀眼的金光浮現在拳頭上,瞬間絞碎空氣,卷起一道狂風帶著無聲的咆哮,如一道流星轟向那鷹鉤鼻男子!
這一刻,那明明隻是一個碗大的拳頭,但在鷹鉤鼻男子看來卻有如一座大山,拳頭還未至,那撲麵而來的勁風就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
“燃血八重!?這怎麼可能?!”
鷹鉤鼻男子勃然色變,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
駭然之下,鷹鉤鼻男子就要收回拳頭,隻可惜卻已是為時已晚,楊焚的拳頭宛如疾電般轟直眼前,刹那間便見對方拳頭上的赤色光芒宛如狂風吹過的燭火瞬間熄滅,跟著就聽‘哢嚓’一聲,拳頭落在對方的胸口上,鷹鉤鼻男子口中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有如一個破布袋般倒飛而出,撞在後方的一個柱子上,發出一聲‘砰’響,跌落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當真快如閃電,當見到鷹鉤鼻男子竟被楊焚一拳轟飛,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那原本不停慘嚎的李坤見此一幕,更是宛如被人掐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目光呆滯的看著吐血不停的鷹鉤鼻男子,不可置信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