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什麼呢,給哀家瞧瞧!”見淩小小嚇的不輕,太後立馬溫和了起來,免得她拘束,話題就沒辦法展開了。
“臣妾無聊打發時間瞎寫呢,玲瓏你還不下去泡茶!”玲瓏早已經嚇呆了,傻傻的站在哪裏。
“奴婢也去吧,太後的口味獨特,一般的茶喝不上口。”冰露說完率先走了出去,玲瓏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跟了上去,現在屋子裏就剩下太後和淩小小兩人了。
“剛才太後在禦花園中,看著滿圓的春色無比感傷,枯木回春,萬物蘇醒,感概良多啊!”
“春天是最美的季節,萬物複蘇,百花齊放,太後為何傷感?”
“花好月圓時時有,芳華容易如水流。枯木都能回春,可人的青春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今早哀家梳妝時,突然發現哀家的發鬢上已絲絲白發了。”太後哀歎到。
“人生苦短,能在自己的短暫的青春裏活的豔麗多彩已是不易了。”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見解。既然你如此明白,為何要浪費自己的青春呢?哀家聽說皇上昨晚過來了,卻被你趕了出去。”
“太後息怒,請聽臣妾解釋!”
“起來,不要動不動就跪,哀家今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隻想知道你的想法,希望你能對哀家坦誠相待。”
“多謝太後垂憐!”淩小小緩緩的站了起來,原來太後繞了這麼大圈子是為了昨天晚上皇上沒留宿的事情來的。
“臣妾進宮也有段時間了,和皇上也算熟絡,可是臣妾還是害怕,皇上突然來了,臣妾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所以······”
“嗬嗬,傻孩子,女人都要服侍自己的夫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皇上喜歡你,可以一時遷就你,宮裏的女人會越來越多,皇上的愛會飄忽不定,隻有牢牢抓住了皇上的心,才算是沒有白費青春。”
“臣妾也明白,但是臣妾不奢望什麼,隻想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一生,聖寵未必是可喜可賀之事,成為眾矢之地便猶如活在風口浪尖。進宮以來,臣妾的經曆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臣妾害怕了。”
“你性子陳靜,哀家很喜歡,如果後宮的嬪妃們都能像你一樣哀家也省心了。平淡是好,但是宮裏的日子漫長無比,等皇上真的遺忘你了,你就隻能麵對著這四四方方的牆獨孤終老了,好好伺候皇上才是王道。”
“多謝太後教誨,臣妾明白了。”
“陪哀家出去走走吧,不要悶在家裏,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冷落你了。”太後輕輕的拉著淩小小的手,往門外走去。她用意是想讓別人看到太後衝著惠美人,免得他人輕賤了她。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其他的就隻能靠她自己了。
第二天傍晚,禮儀嬤嬤便早早的來到了邀月閣,淩小小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一開始就應該認命才對,或許皇上真的就是未來的古桐,既然注定會成為愛人,為何要拒絕呢。
浴池中撒滿了花瓣,宮女們七手八腳的伺候著,這算是洞房花燭之夜吧,淩小小卻絲毫沒有幸福的感覺。禮儀嬤嬤不停的在耳邊教導著如何伺候皇上才不會衝撞了,可猶如天外來音,淩小小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轎攆停在了邀月閣的門口,宮女們都因為主子得寵了歡天喜地,懷著忐忑的心情,淩小小隨著轎攆往皇上的寢宮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