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額頭的痛處，感覺腫大了一大塊，又看了看摸額頭的手，沒有看到血，就晃了晃腦袋爬了起來。
把掉落在一邊的散亂文具，一一的收拾到文具包裏，最後才把那張疑似是準考證的東西撿了起來。
“喲嗬，還真的是張準考證，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額頭的痛覺，素顏女子手的溫度和柔軟，那不經意間聞到的一絲幽香，還有這質感十足的準考證，難道幻境有這麼強大，連細節都表現的這麼真實？
牛衝天一邊擺弄著手裏的準考證，一邊嘀咕著。
“哎喲，這腦袋怎麼疼起來了。”
正擺弄著準考證的牛衝天，臉一下子就煞白煞白的，不由自主的扶向了身旁的古鬆，好一會兒才緩了下來。
“嗯？怎麼又開始脹了，你他媽的是耍我是嗎？一會兒疼的一會兒又是脹的，還突然冒出來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鬼玩意，很好玩是嗎？”
本來背靠著古鬆緩氣的牛衝天，又不得不抱著腦袋用來緩解脹痛，氣惱的狠狠踩了身後古鬆幾腳，以此來緩解腦袋的脹痛。
一陣古怪的純聲樂聲響了起來，並伴隨著褲子口袋傳來的輕微震動，把牛衝天在和脹痛做鬥爭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從褲袋中掏出了那個東西來一看，這是手機？怎麼這麼老舊，還不知道是從哪個手機回收垃圾中翻出來的老古董。
在牛衝天想研究是什麼時代的玩意時，卻看到手機上麵顯示的，是老媽的電話號碼，讓牛衝天暫時放下研究的想法，馬上接通了電話。
“兒子，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到了考場不？告訴你啊，千萬別緊張啊，要知道，這人一緊張，那很容易發揮失常的，一發揮失……”
聽著電話中熟悉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嘮叨聲，牛衝天一時之間是癡了。
這聲音有多久沒有聽到了，二個月？還是三個月？或者是更久吧？怎麼現在聽著這聲音，竟然這麼動聽呢？也許是處於死亡前的幻境原因吧。
“兒子，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媽，我在呢，在過馬路。”
在說這話的時候，牛衝天心虛的看了看左右，就像是在做賊一樣的心虛。
“哦，在過馬路啊，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先掛了啊。”
聽著手機中的‘嘟嘟’聲，看著這個在記憶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牛衝天抬腿向著考場的方向走去。
什麼幻境，什麼死亡，都他媽的見鬼去吧，就算是幻境又如何，我全他媽的當成重活一回算了。
在牛衝天踏進考場的時候，監考老師也跟著進來。
考卷發下來後，牛衝天看著考題，才覺得是那麼的陌生，雖然腦海中有那麼點印象，但是那該死的腦脹，還有那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鬼玩意，卻衝淡了那一絲絲的印象。
在勉強把作文題湊了足夠的字數後，牛衝天就咬著筆頭，對付起那些似曾相識的題目來。
想啊想，做啊做的，勉強做了幾道題目後，其他的題目，純粹就是為了塗黑而亂寫的，至於對錯，隻有天知道了。
抬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考卷，牛衝天隻能是鬱悶的開始猜題了，要不然到交卷都做不了幾道題。
直到監考老師收走了卷子，考生全部走完了，牛衝天還坐在座位上。
靠啊，怎麼是這樣呢，本來還想把以前的遺憾補回來，看樣子是想都別想了。
多年的脫離書本，那些考題就和天書差不多，這還是語文，平時還要用上那麼一點。
如果是數學和英語，這些自己平時根本就用上的玩意，那還不得用猜硬幣做題啊。
難道我就是天生考不上重點大學的命嗎？
前生也是因為今天那該死的一撞，以至驚嚇過度，引起前麵幾場考試發揮失常，讓自己這個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最後隻能是上了所三流大學。
現在到好了，根本就不需要發揮失常了，就差沒有摸出硬幣來丟正反麵做題了。
想著自己那寫得，連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天書時，牛衝天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自己有可能是這一屆的最差生‘狀元’了。
懵懵懂懂的回家吃飯，然後休息，又懵懵懂懂的進了下午的考場，把準考證攤在桌麵上後，才從懵懵懂懂中回過神來。
等到監考老師把卷子發下來後，牛衝天看著那熟悉的文字，還有各種圖形和符號，怎麼都下不了筆，也不知道要怎麼去下筆。
搖了搖依然脹痛的腦袋，牛衝天環顧了下周圍的考生，全部都在埋頭做著題目，唯有自己一個人，在這左顧右盼的咬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