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卡巴延的故事(1)(1 / 3)

(印度尼西亞)

卡巴延是印度尼西亞民間故事中的著名機智人物,屬勞動者型,出自藝術虛構。這個人物,憨厚質樸,滑稽詼諧,但其性格不盡一致,有時是個機敏聰慧的智者,有時則是愚不可及的笨伯。不論他聰明還是蠢笨,都受到人們的熱愛,因為他的性格隨著情勢的變化而變化,往往有著一定的寓意。他的名字不僅在巽達地區家喻戶曉,而且在整個印度尼西亞也廣為人知。印度尼西亞作家烏堆·宋丹尼曾根據他的故事創作了劇本《卡巴延》。本書選入的作品,譯自印度尼西亞作家、評論家阿伊普·羅西迪的民間故事集《卡巴延》(1977年)和印度尼西亞《民間故事》第三集(1963年)。

卡巴延和村長

卡巴延非常向往成為一個伊斯蘭宗教的學生。因此,有一天他穿上一身伊斯蘭教學生裝,然後去尋求一位宗教老師。他來到一個村莊,正好那村裏的居民要做星期五祈禱,可是缺乏一位長老,於是就請卡巴延做主持人。“哦!我當然願意擔當。”

卡巴延說。“不過必須有個人願意把我誦的經從阿拉伯語翻譯成我們自己的語言。村裏有這樣的人嗎?”剛好有一位才被提升的村長,因為想當上那地區的族長,於是毛遂自薦,誇口善於阿拉伯文,自告奮勇地走上前去充當翻譯。“好!”卡巴延說,“不過我所說的一切大家都得照辦。”“同意!”參加祈禱儀式的人一致回答。他們開始做祈禱,卡巴延誦經:“阿尤哈納斯!”村長立即翻譯:“來,給他菠蘿!”村民們立即把菠蘿拿來,獻給卡巴延。“安西圖……”卡巴延又說。村長把這段話翻譯成:“把那兒的魚拿來給他。”在場的人立即照辦。他們立即下大池塘裏去為卡巴延捕魚。

最後卡巴延口中念念有詞:“比比裏瓦坦薩奧那……”村長以為卡巴延說的意思是“閹過的綿羊”,而那村裏唯一的一隻是村長自己所有的,所以他大發脾氣地說:“哎呀,這是一個貪心不足的長老。弟兄們!他不要臉,把他攆走。”卡巴延嚇得屁滾尿流,匆匆忙忙地逃了,菠蘿和魚也顧不得了。

卡巴延想成親

卡巴延想成親。有一天他問父親,結婚有哪些儀式,該如何進行。他的父親答道:“你去請教村長,他怎麼說,你跟著怎麼做就行。”於是卡巴延就去找村長了。村長問道:“兄弟,有什麼事嗎?”“兄弟,有什麼事嗎?”卡巴延學著問。

“哎,你怎麼這樣回答?”村長又問道。“哎,你怎麼這樣回答?”卡巴延照樣學著問。“你是不是神經病?”村長怒責道。村長先生以為卡巴延是在耍弄自己,怒不可遏,於是打了卡巴延一個耳光。卡巴延也怒氣橫生,還了村長一巴掌,於是兩人扭打在一起。卡巴延鼻青臉腫的回到家裏,父親見他如此狼狽,急忙問道:“喂,卡巴延,怎麼樣了,你學會結婚了嗎?”卡巴延不停地搖晃著腦袋,說:“不成,結婚真不是滋味,爸爸,我已領教夠了,不敢再結婚了。”

人窮不受辱

卡巴延生活貧窮,但是他不願被別人瞧不起。因此,當施舍節到來時,他向幾位朋友發出請帖,邀請他們來家吃飯。他在請帖中講明到他家的路泥濘不堪,因為他家的房子正在翻修。根據約定的時間,他的朋友們全都趕去了。

他們到那兒一看,十分吃驚,因為那兒什麼也沒有準備,於是齊聲問道:“卡巴延,你的飯菜在哪兒呀!你不是邀我們來赴宴嗎?”卡巴延聽了怪不好意思的,他輕聲細語地對老婆說:“他們這些人真夠貪心的,我在邀請信中明明寫著到我家的路泥濘不堪,房子正在修理,可是他們還是都來了,真是米太貴了。”

迎接客人

有一天,卡巴延家來了一位很久沒有來訪的客人。主人很想把自己的妻子向那位客人介紹,於是他衝著臥房喊:“阿妹!阿妹,來一下!”但是他的妻子沒有露麵。原因是她赤身裸體出不了房門,因為他們家唯一的一身衣服已在卡巴延身上。

卡巴延一再地叫喊,他的妻子最後隻得用一隻籃子遮住身子走出房間。看到妻子這般模樣,卡巴延大吃一驚,覺得這樣去見客人太丟臉,於是他急中生智,立刻叫了起來:“阿妹,阿妹!這兒有一個騙子,快把他攆出去!”

取消齋戒

齋戒月的一天中午,快到祈禱時分了,卡巴延剛從打城裏回來的朋友西拉赫手裏接過一支大拇指粗細的雪茄。西拉赫囑咐他待一會兒再打開,卡巴延很有禮貌地說:“謝謝,朋友!”西拉赫走了以後,卡巴延吻了手中那枝又粗又香的雪茄,頓時想嚐嚐的欲望湧上心頭,但是又擔心別人知道。因此他跑到田間一洞穴中急忙將煙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