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化妝品公司的花房裏,正開醉著大片的玫瑰。玫瑰啊,一朵朵的優雅,弧度還有曲線,呈荷著恰到好處的柔媚;顏色,還有顏色,花榮靚色,芳容啊芳容,什麼叫做芳容?花們的芬芳把嬌豔的露珠都浸成了香香的了。
成片的玫瑰,在等著一個叫白沁冰的姑娘。
白沁冰和薛鬆妮開車到了高小帥他家的公司,顧小是正好走到大門口來迎接。見了顧小是,白沁冰既感覺有些親切,又感覺有些相形見陋,因此上心裏有一點點自卑,這點自卑讓她既親近顧小是又格外敬重她。顧小是麵帶微笑,儀容整潔,很有職業風範,看見白沁冰,笑問:“你們來了?”
白沁冰點頭道:“小是姐。”
顧小是說:“跟我來吧。”
顧小是上了旁邊一輛小電瓶車,說:“照顧沁冰的腿。”白沁冰說:“謝謝。”和薛鬆妮坐好了,顧小是開車。
顧小是說:“這電瓶車節能環保,在廠區開,很合適。”
車子經過廠區,花紅柳綠,芳草如毯。顧小是把她們帶進去,一直帶到公司最裏麵的花房,高小帥他媽正在那兒伺候一些花兒,她戴著手套,弓著腰,非常謙卑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下來,像是輕手輕腳地在伺候一些睡著的或者是剛剛醒來的小嬰兒。難道是那些花兒在對她笑嗎?她的表情在溫和裏竟然有一些燦爛。陳慶鷗和顧小是在高小帥受傷的當晚,早已從甄美靜嘴裏知道了白沁冰所說的“小買賣”就是賣燒餅,這不僅讓她有些唏噓了,這樣勞動人家的孩子,怪不得她那樣平和無華的氣質,沒有半點兒的裝腔作勢。
白沁冰和薛鬆妮有些拘謹地互相看看,看著高小帥她媽。而實際上,她們已經醉了,如此的美景啊,那些花,還有它們的香氣。
高小帥他媽直起腰來,和藹地看著白沁冰和薛鬆妮,說:“你們來了?”
白沁冰和薛鬆妮答應著點頭。
高小帥他媽說:“這些花兒啊,得好好待她們,我們是做化妝品的啊,胭脂香粉、香水精油,都是她們貢獻的啊。”
顧小是說:“董事長,沒有什麼事,我去了。”
董事長說:“忙你的去吧。”
顧小是轉身走,白沁冰忍不住去送她。顧小是停下腳步,看著白沁冰,說:“又不是你家,送什麼?”
白沁冰像個小妹妹一樣,包著嘴唇笑。
顧小是說:“以後,在這公司見了我,不要叫我小是姐。”
白沁冰說:“那怎麼叫?”
顧小是說:“叫我顧助理。”
白沁冰說:“嗯,知道了。”
顧小是轉身走了。白沁冰突然想明白了,顧小是的美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一個女性特有的自信和驕傲。白沁冰學了學顧小是的樣子,忍不住笑。
董事長陳慶鷗望了望白沁冰,說:“那是我的特別助理顧小是,跟了我好些年了,就跟我的女兒一樣。被我培養成公主了。來,白沁冰,你是叫白沁冰吧?我就叫你沁冰吧,你的腿沒事吧?”
白沁冰說:“沒事、沒事,都拍過片子了,沒事。不信你問鬆妮,她陪我去的。”
董事長望向薛鬆妮,笑著。薛鬆妮也笑,說:“我作證。”
董事長說:“你這助理當的好。”
薛鬆妮說:“其實,我是沁冰的同學。”
白沁冰也不好意思地說:“我哪兒配得起助理……”
董事長笑笑,說:“來,咱們看花吧。”
白沁冰和薛鬆妮都有些興奮,花房裏又熱,她們的臉都紅撲撲的了。
白沁冰說:“我們能做點兒什麼?能給花兒澆水嗎?”薛鬆妮說:“我要在這兒畫畫。”說著,就掏出畫板,畫了起來。
高小帥他媽說:“來吧,來幫我伺候這些花兒。”白沁冰走過去,和高小帥他媽伺候起那些花兒。
高小帥他媽說:“其實吧,沁冰,我該上門感謝你的,感謝你救了我兒子。”白沁冰知道是這個原因叫她來,愣了一愣,笑了,說:“哪兒是我救了他?我們大家跳河裏了,他在河岸上呢。”高小帥他媽也有些愣,這女孩子怎麼不居功等賞?這讓她有些意外,看著白沁冰,少頃,笑了笑,繼續伺候那些花兒。白沁冰就聽著她的命令,一會兒鏟土,一會兒澆水的忙活著。
高小帥他媽走近薛鬆妮,看她畫畫兒。看了一會兒,問:“你是學畫畫兒的啊?”薛鬆妮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