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做陶藝得先要學捏,最少得捏個兩三年吧,薛鬆妮已經有了那個基礎,她已經可以在拉坯機上操作並享受那種旋轉的快樂,白沁冰和甄美靜還不行,她們剛剛學捏。
譚信哲在指導薛鬆妮拉坯,兩雙手在泥上呈現出和諧的優美,白沁冰胳膊肘搗搗甄美靜,甄美靜會意地笑。這時甄美靜的手機響了,甄美靜接電話,是高小帥。甄美靜說在譚信哲的陶藝店學做陶藝呢,和薛鬆妮還有白沁冰。高小帥一聽高興壞了,這小子就是愛玩兒嘛,說一會兒就來找她。
這時候,白沁冰的手機響了,是她爸。白爸爸在電話裏問了白沁冰吃飯沒有什麼的,還問她在哪兒玩兒呢,幾點回家,最後,囑咐她在外麵招呼好自己,見了高小帥躲著點兒。白沁冰嗯嗯嗯,答應著。她心裏想,還能在這兒碰到高小帥啊?哪兒能那麼巧?再說了,躲什麼?各走各的就好,正常點兒就好。
過了一會兒,高小帥來了,竟然帶著新颶迅。
新颶迅一時轟動了整個陶藝館,高小帥這個富二代倒被晾在一邊去了。
新颶迅友好地和大家打著招呼,坐在了白沁冰身邊,問她:“捏得什麼?”白沁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想捏一個賣燒餅的小女孩。”新颶迅說:“你自己啊?”白沁冰笑,還未回話,已經有粉絲過來圍著他各種問候和讚美,還讓他簽名什麼的。新颶迅就顧不得白沁冰了。
高小帥走到白沁冰身邊,彎腰看著她捏得陶藝,說:“合作吧,我會捏燒瓶。”
高小帥的過度臨近讓白沁冰有些不安,仿佛小寵物對於陌生人的敏感,那傳遞過來的信息和感覺不管是善意的還是不是,迅速地就讓人有些警惕起來,自衛功能開啟。她輕輕白了高小帥一眼,小聲說:“燒餅,燒餅,不是燒瓶。ping。”
高小帥說:“ping啊。我又沒說二聲,我說得就是瓶啊,三聲。”
白沁冰氣笑了,說:“你說得介於二聲和三聲之間,燒餅不是燒瓶。你是外國佬嗎?”
甄美靜哈哈的笑,說:“高小帥你裝什麼大舌頭?沁冰,你叫他捏,他還會捏鴨蛋呢。”
薛鬆妮也忍不住笑了,說:“看來高小帥你學習不怎麼好嘛。”
高小帥說:“誰說的?我隻是偶爾考零分而已。”
白沁冰終於也忍不住了,笑,還不好太放肆。
高小帥說:“笑什麼?你學習很好嗎?要是你夠聰明,怎麼還會去賣燒瓶?”
白沁冰瞪了高小帥一眼,低頭捏著手裏的東西,說:“美靜,鬆妮,咱們走吧。”
甄美靜說:“走什麼走,剛來就走?”
薛鬆妮也說:“我今天要把這件完成。”
高小帥生怕沒人和他玩兒,說:“哎哎哎,都別走,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啊。”
白沁冰說:“誰家沒有吃的呀。”
高小帥說:“當然,很多燒瓶。”
這就是相愛的人兒啊,越是對對方有了感覺,越是要針鋒相對了,越是要碰瓷兒了,越是要掩飾了。何況,白沁冰還有她爸要她提高警惕別上當的吩咐。又當著眾人,又有新颶迅在那兒,誰不小虛榮啊,誰不要麵子啊?白沁冰也是個女孩子啊,別的女孩子有的毛病她也會有。
大家都忍著笑,白沁冰瞪了高小帥一眼,起身,走過去,把自己捏得陶藝擱在貨架上,說:“回頭再來。”不料一轉身,差點兒碰到正邊看貨架上的陶藝品邊走過來的新颶迅。新颶迅笑笑,說:“走啊。”白沁冰說:“嗯。”新颶迅目送著她,看她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