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卻感覺氣氛不對,穆柳已經上了床,探了個腦袋朝對麵努了努嘴巴。
張蕾的床上被子鼓鼓的,還一動一動的。
“她怎麼了?”袁曉棠很小聲問。
穆柳兩根手指在眼睛下麵比劃了一下。
袁曉棠了然的點了點頭。
張蕾是大二才分到這個寢室的,又是經管係學財會的,所以與她們三人一直處於不熟的狀態,上一學期又很少住在寢室,所以就更不熟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安慰一下,就見張蕾猛地坐了起來,眼線被眼淚化開在眼角留了兩條黑線。
“張蕾,怎麼了?”袁曉棠攀著她的床欄關切道。
不問還好,一問,更是哭的刹不住閘。
“我們分手了,他喜歡上別人了。”
這個消息有些讓人震驚,她的男朋友大家都知道,高中開始就狂追張蕾。
兩人一同進入h大也並非巧合,聽說這哥們填誌願的時候瀟灑的直接照著張蕾的抄了一份,如此誠心,張蕾也不是鐵石心腸,於是便開始了郎情妾意的美好生活。
原本是一段佳話,誰成想,這才短短兩年的功夫,就分道揚鑣,讓人不無歎息。
“曉棠,我已經都開始計劃我們的未來了,甚至願意畢業後隨著他去a市打拚,這人怎麼能說變就變了呢。”她哭的傷心極了。
詞到用時方恨少,詞窮的袁曉棠不知該如何安慰張蕾,倒是穆柳興致缺缺的來了句。
“你呀就是自己找的,饞嘴的貓讓它嚐了鮮,肯定就不拿你當回事了唄。”
她說的是他們外出同居的事。
張蕾一聽,立時不樂意了,隨手抄起個什麼東西就扔向了穆柳,就聽“啊”的一聲,穆柳捂著額頭,鮮血汩汩的從手指縫裏往外冒,而那隻肇事的鬧鍾咕嚕了幾咕嚕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穆柳,別動。”
袁曉棠一看急了,趕忙找來幹淨的毛巾給她捂住傷口,餘瀟瀟鎮定一些,找來急救箱,可是傷口處的血止不住,無奈下,隻有給輔導員打電話,張蕾更是慌了手腳,連連說對不起,而穆柳自始至終來回的就一句話:“完了完了,破相了。”
程延手中的酒喝了不過兩口就接到了學生的電話,見他神色匆忙,楚翊不放心的問了句。
“學生出事了?”
“說是打破腦袋了,我得回趟學校,你自己先回去吧。”
楚翊起身拿上外套,隨著他一起往外走。
“你喝酒了,坐我的車。”
程延想想也是就沒有再推讓,出了酒吧,上了楚翊的車。
車上,程延說:“你是咱們同學中年齡最小的,也是最理性的一個,美國那邊,摩爾教授多器重你,怎麼就選擇回來教學了呢?”
“教學不好嗎?別小看教師這一職業。”楚翊笑道。
“唉,別給我往溝裏帶,我自己不也是老師嘛,說正經的,你回來該不會是還沒放下吧?”
“你指的是什麼?”他的神情有一瞬的停頓,很快又恢複了慣有的和諧。
程延凝視了他一會,搖了搖頭,若有所指的說了句:“薛敏要回來了。”
兩秒鍾的沉默,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一輛白色的suv停在女生宿舍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