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什麼?道德敗壞的事我們可不做啊。”餘瀟瀟最是警惕。
陳宇嗬嗬兩聲,“餘瀟瀟同學,你想多了。”他頓了頓,接著突然放低聲音,說,“你們知道後麵老樓琴房鬧鬼的事嗎?”
“知道啊,我們來之前不就有傳聞那個琴房鬧鬼嘛,要不,學校也不能好好的樓層,整個都閑置下來啊。”另一同學搭腔。
“我倒是聽到一個傳聞,那裏死過人,還有人說,晚上還會聽到從那個琴房裏傳出來的琴音,想想都恐怖。”穆柳邊說,邊攏衣襟,餘瀟瀟淘氣的在她耳邊呼了一口氣,穆柳頓時一聲尖叫,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將餘瀟瀟推了出去。
大家也跟著笑,氣氛一瞬又沒有那麼恐怖了。
“所以,我們的懲罰就是,輸了的人獨自一人去那個樓層探險,不僅如此,還要和那架鋼琴合影留念,證明自己真的去過了。”
“不要不要,我不玩了,太嚇人了。”袁曉棠趕緊擺手,她的膽子很小的。
“呦嗬,袁曉棠同學,現在可是由不得你了哦,我記得你上個星期逃了一節英語課,大上個星期。。。”陳宇扒拉著手指頭開始數。
“行了,我玩還不行嘛,陳宇,我記住你了。”袁曉棠憤憤的說。
餘瀟瀟笑著寬慰她,“擔心什麼,世上哪有鬼神,就是那個樓太舊了,學校不啟用了罷了,再說,輸的人可不一定就是你呢。”
聽她這樣一說,袁曉棠心下定了定。
“玩就玩,誰怕誰。”
“豪爽,開玩。”
有的時候越是在意就越是影響發揮,當袁曉棠第三次說出“不”這個字後,她徹底絕望了。。。
晚風輕輕的吹,發絲輕輕的撩,她感覺自己在隨風飄搖。
老樓樓下,她仰頭看了看五樓半開著的窗戶,自己給自己打氣,悶頭衝了進去。
樓道中是有燈光的,大概是為了省電,所以隔得好遠才亮著一盞,光亮就顯得弱了一些,更有那不懂事的,還時不時呼啦幾下,她赫然發現,這燈光簡直就是點睛之筆,原本就驚恐的心,現在更驚恐了。
她幾次都打了退堂鼓,可是又寬慰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硬著頭皮往上走。
舊樓道還是那種棕色的大理石地麵,磨得沒了一點光亮,不似現在的新樓,動輒光潔的地麵讓愛美的女生都不敢穿裙子。
走廊很長,陳宇說,那間琴房就是在五樓走廊的盡頭。
她咽了咽口水,輕步走著,一步兩步三步。。。明明很短的距離,她卻感覺自己走了好久,再走一步就可以看見那架傳說中的鋼琴了,可是她卻停住了,腦中不斷冒出一些驚恐的片段,從電視裏爬出來的貞子好似不久就會從鋼琴裏爬出來一樣,她的手顫了兩顫。
唯物主義也好,唯心主義也罷,為什麼她就一定得去和那架鬧鬼的鋼琴合影,就為了幾點學分?大不了和陳宇死磕到底。
這樣想,她果斷轉身,意欲用最快的速度撤離這個讓她心髒隨時驟停的地方,然而步子還沒邁出去。。。一隻手冷不丁的從後麵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瞬間她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渾身上下就好像被電到了一般,就聽她尖叫一聲,一下子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