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安靜了，袁曉棠看著酒瓶不說話，徐可兒又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陸遠的那兩首歌都是你唱的吧，你的聲音我一聽就聽出來了。”她又喝了一口，“嗬，你給他什麼好處了他這麼幫你，上床了？”
楚翊凝眉，剛要說什麼，就見袁曉棠已經一腳踹了出去，可兒猝不及防，連帶著凳子一起歪倒在地，下麵是沙子，所以也不會多疼，她卻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來。
白晨沒忍住撲哧笑了起來，大概又感覺笑的不太合時宜，輕咳一聲，將臉轉到了一邊。
“有奚落我的勁剛才倒是反擊那個光頭啊，在我麵前耍橫算什麼能耐。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媽，管不了你吃喝拉撒，能救得了你一次兩次，救不了你三次四次，你要自己作死我管不著，起碼死的有點尊嚴，剛剛算什麼？陪酒女？”
“袁曉棠。”可兒眼裏怒火中燒。
“你說我偽善？起碼裏麵還有個善，你呢？除了一個肮髒的軀殼還有什麼？”
“肮髒？你他媽的再說一遍。”可兒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對，肮髒，放任自流的人生除了肮髒還有苟且，你向現實低了頭，用最卑微的姿態去逢迎，放棄靈魂的你管這叫落魄，可是我認為這是墮落——自甘墮落。”
“別說了。”可兒眼睛裏滲出眼淚，所有的張狂在這一刻被啃食殆盡。
“徐可兒，赫連銘回來了。”袁曉棠半蹲在她麵前，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可兒震驚的望著她。
“他去找你了？”她沙啞著嗓音，極力的隱忍著。
“對，他說想我。”
“啪”的一聲，可兒手起手落，力氣很大，袁曉棠的臉上立時泛起了五個手指印，白晨的手抓了空，而楚翊原本是能夠阻止的，袁曉棠好像提前知悉會挨打一樣幾乎是同時按住了他的手。
袁曉棠用大拇指指腹抹了把嘴角，抹掉一點血絲。
“他心裏沒有你，一點也沒有，還不死心嗎？他就是一個匆匆的過客，即便當年那件事沒有發生，他與你也不會有結果，因為自始至終他就沒有愛過你，或者說和他交往過的女生，他又真心對過幾人，別傻了。”
可兒終於控製不住大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對我不是真心的，因為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你。”她深吸一口氣，“是，我承認我嫉妒你，明明當初是我帶你唱歌的，可是你卻唱的比我好；明明是我帶你認識的赫連銘，可是他卻喜歡上了你，他對你收斂的不像他自己；不光是我，他身邊的女生哪個不討厭你，我知道他走之後，她們沒少整你，嗬，其實我也沒少出主意。”
她抹掉眼淚，冷笑一聲。
袁曉棠冷冷的將她看著，最後，歎了一口氣：“壞丫頭。”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怪我嗎？”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好多，而袁曉棠的嘴角卻泛了紫。
“你不是說我偽善嘛，打我這一巴掌怎麼算？”她蹲的腿疼，撐著楚翊的手站起來，又跺了跺腳，麻了。
“下次不爽的時候打回來吧。”她也站了起來，不自然的撇撇嘴，“你們還回去嗎？載我一程。”
袁曉棠看向楚翊，後者瞥見她的嘴角眉頭皺了皺。
“楚老師，可以吧。”袁曉棠征求楚翊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