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邏輯,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莫小奴不肯為這種無稽之談辯解,林珵便冷聲下令道:“掬月殿奴婢素月對淑妃不敬,拖去罪奴司重刑伺候,打死不論。”
“皇上,皇上!”素月嚇壞了,“皇上,奴婢不敢妄言,奴婢句句皆有實據啊皇上!我們娘娘昨日便說,等淑妃來了,隻怕容不下她……”
她的話尚未說完,幾個小太監已經湧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沒有人肯理會一個奴婢的瘋言瘋語。她說的那些話根本算不得什麼“證據”,直至此刻,還是沒有任何證據能指到莫小奴的身上。
莫小奴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古昭容。
如果張昭儀是受了旁人的攛掇而自盡;甚至,如果那個太醫是受了誰的指使來害張昭儀——古昭容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此刻,古昭容跪在地上,臉色十分不好看。
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珵也順著莫小奴的目光看了過去,正要問話,卻見裏麵太醫急匆匆地奔了出來,叩首道:“微臣無能,昭儀娘娘她……已經去了!”
去了。
當事人去了,真相便更加難以查清了。
林珵皺了皺眉頭,沒有為難太醫,揮了揮手歎道:“下去吧。”
太醫依言退下,掬月殿的奴婢們已經齊齊哭了起來。
古昭容流淚叩首道:“皇上,昭儀姐姐她……走得冤枉啊!”
“朕會查明真相,給她一個交代。”林珵冷冷地說道,站起來牽起了莫小奴的手。
古昭容跟著站起,怯怯地在後麵:“皇上,既然掬月殿上下都疑心淑妃娘娘……”
林珵緩緩轉過身:“掬月殿上下?除了素月,還有誰?”
古昭容無言以對。
林珵看著她,微微冷笑:“懷疑淑妃,可以,拿出證據來。若隻說是因為淑妃不喜歡你們……那就不必再費這份心思了。”
古昭容沒聽明白這句話。
不用費哪份心思?
為什麼不用費心思?
林珵沒有打算替她答疑解惑,牽著莫小奴徑直走了出去。
掬月殿外,莫小奴問:“你是不是也疑心我?”
林珵站定,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你?不可能。你沒那麼多心眼。你若是真的容不下張昭儀,當麵就掐死她了,根本用不著收買什麼太醫。”
莫小奴竟無言以對。
林珵重新牽起她的手,又道:“你不用多心。我不會疑你,也不會由著她們給你潑髒水。這件事很快便會水落石出。”
莫小奴看著他:“你心裏有數?”
林珵冷笑:“你不覺得,古昭容今日的話實在多了些?她進宮一年多,說過的話加起來也沒有今日的多。”
“所以,你也懷疑古昭容?”莫小奴問。
她用了個“也”字。
林珵點頭:“會咬人的狗不叫。她想玩一箭雙雕。可她忘了朕不是傻子,她也不知道你跟朕的情分有多重。”
莫小奴歎息良久:“我還是希望不是她。”
林珵沒問為什麼。
倒是莫小奴忍不住,又問道:“你就不難過嗎?她們兩個原是你最看重的嬪妃,如今死了一個,另一個又有嫌疑……”
“看重?”林珵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