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蘇牧來的隻有村長一人,現在的村長早已沒有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了,他現在就像驚弓之鳥,一點動靜都能嚇得他腿腳發軟。
七拐八拐的終於來到張寡婦的家門口,蘇牧準備伸手去敲門,卻被村長抓住了敲門的那隻手。
“大仙,真的要進去嗎?萬一裏麵有危險怎麼辦?”村長怯生生的說著。
“你怕了?”
“如果真像大仙說的是殺人命案,嫌疑最大的就是張寡婦了,如果我們這麼進去不是自投羅網嗎?”村長膽怯的說著。
“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做錯事的時候為什麼不想想後果。”蘇牧說道。
“大仙你都知道了?”村長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己費了好大力才把事情壓下來的,要是傳出去了自己可就慘了。
蘇牧狠狠地甩開村長的手,他不想和這種人多說廢話,隨即輕輕敲響了張寡婦家的門。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屋裏沒有回應,隻有夏天晚上的涼風聲在耳邊響起。
蘇牧又敲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人來開門。蘇牧怕是自己敲的太輕張寡婦聽不見,隨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剛敲了兩下門卻開了。
蘇牧愣了幾秒,然後推開了門。屋裏一片漆黑,似乎有窗子沒有關緊,到了屋裏還是能聽見風聲。村長嚇得躲在了蘇牧的身後,他感覺那一陣陣的風聲就像索命冤魂般的慘叫,隨時都會取走他的性命。
蘇牧在牆邊找到了電燈,按了下去。燈光亮起,屋裏和蘇牧離開的時候一樣,牆上掛著那幅藝術照中的女孩依然笑得很甜蜜。
“阿姨,阿姨。”蘇牧試探性的叫了兩聲,沒有人回答他。
蘇牧又上樓看了看,沒有人。
蘇牧搬了張矮凳在客廳中坐了下來,外麵找不到,家裏也找不到,張寡婦究竟去了哪裏?難道她也被殺害了?自己的思路難道都猜錯了?
屋內四麵敞亮,村長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幹燥,便去廚房想找點水喝,順便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好茶葉之類的好給蘇牧泡上一壺茶。對於現在四麵楚歌的村長來說,蘇牧就相當於他的護身符,他必須得捧著,巴結著。
又一陣涼風襲來,吹得窗戶‘哐哐’作響。蘇牧抬起頭看著仍在晃動的窗戶,他剛才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但是被窗戶撞擊的聲音給掩蓋了過去。而且今晚的風大得有點不同尋常,六七月的天氣沒有暴雨的前提下是不可能吹起這麼大的風的。
蘇牧站了起來,向窗口走去想看看外麵的情況。突然,廚房中傳來村長的大叫聲,蘇牧沒有多想,火速的趕往廚房。
廚房中,村長背靠著牆一臉驚恐的看著對麵的冰箱。冰箱門打開著,溫度開得有點低,絲絲白氣飄在空氣中緩緩消失。村長鼓動著雙眼,右手指著冰箱裏麵,話也說不利索了。
“冰......冰箱裏.......有.......頭......有.......人頭。”村長的舌頭在抖,他的手也在顫抖。
蘇牧走過來啦開冰箱,當他看見裏麵的東西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個人頭整整齊齊的躺在冰箱裏,冰凍的血蓋滿了整個臉麵,毫無生氣的眼珠子向外凸起,好像臨死前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是石......誠與石......波。這兩個頭顱就是在廣場上兩具無頭屍體的。”村長顫顫巍巍的說著,努力辨認出兩個頭顱的身份,他仿佛看見的死期也不遠了。
蘇牧關了冰箱門,他也實在看不下去了。看來自己猜的不錯,張寡婦瘋了,瘋得開始殺人了。
“走,我們出去,這裏不能待下去了。”蘇牧拉起村長,兩人直奔大門而去。
出了大門,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路小跑著朝著人群密集的廣場跑去。蘇牧雖然有著修羅刀和一身本領,但那也隻能針對妖邪,麵對現實中的殺人犯,蘇牧也感覺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麵對。
等離得廣場近了,蘇牧忽然停下了腳步,他覺得有點不正常,為什麼剛才嘈雜聲巨大的廣場,現在卻沒了聲息?他們離開得並不久,而且一路上也沒有看見回家的村民。見蘇牧停下來村長也跟著停了下來,他現在早已經亂了方寸,隻能跟著蘇牧了。
蘇牧左右看了一下,找了個較高的地勢站了上去。廣場上蘇牧看見了幾個搖晃的人頭,剛才廣場中央的兩具無名屍體也不見了,村民好像都已經散了,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在廣場上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