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緩緩走到火牛麵前,一口煙霧噴在他臉上,“火牛是吧?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什麼?”火牛下意識地問道。
古青目光一冷,“我最煩別人俯視我!”
火牛終於反應過來,借著身高腿長,飛起一腳踢向古青,同時一拳轟他麵門,兩招一氣嗬成,快若閃電,帶著風聲,火牛的名頭不是蓋的,果然有些本事。
隻是他的腳沒到古青身前,已經被辰男一記重拳轟在小腹上,天下武學、為快不破,在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麵前,火牛凶猛的攻勢就是個擺設,碩大的身軀呈拋物線飛了出去,“咕咚!”不偏不倚正摔在臭水槽子裏,悶哼一聲,再無動靜。
接著古青做了個讓所有人鄙夷的動作,迅速衝到牆邊拉開小窗,捏著嗓子,甚是淒慘的聲音喊道:“牢頭,救命啊,打死人了!”
“……”犯人們都快哭了,心說是快打死人了,可惜是我們不是他,如此強悍的身手還要扮豬吃老虎著實讓他們無語。
門外,牢頭望了望古青貌似痛苦的臉,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刷”地一聲將小窗拉了下來,邁著八字步甩著兩條短腿遠去了。
這個夜注定不會平靜,古青含冤入獄,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全撒在了這幫暴力犯身上,而且他早注意到那個攝像頭是壞的,更無顧忌,重監號不斷發出敲鼓般的聲音,滲人的慘嚎聲響遍整個看守所,讓犯人們心驚膽戰,每個人都清楚,又有人倒黴了,牢頭坐在辦公室裏,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天亮了,雨停了,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馨香,秋的涼意。但是讓出早操的犯人們奇怪的是,重監號居然一個人沒有出來,這些人可是最牛逼的人,往常都是第一波衝出來,今天有點反常啊。
“嘩啦!”鐵門被打開,幾名獄警走進房間,頓時就是一愣,隻見一幫犯人屁股朝天豎在牆邊,眼眶黢黑,臉上不知是充血還是腫的,一個個胖的跟豬豬俠似的。
而號稱整個奉賢最有名的狠人,打過黑拳,看過場子,殺過人的火牛則象死豬一樣趴在水池子裏一動不動,看樣子是不行了,牢頭隻望了一眼就明白了,火牛沒擺平人家,被人家擺了。
向一側望去,偌大的通鋪上隻有古青一個人橫著膀子在大睡,一個人占了五個人的位置。
牢頭手中電棍一晃,“都起來,一大早不出操撅著個屁股找幹呢?”
一幫人如獲大釋,立即翻身下來,隻是站起來之後因為頭部嚴重缺氧一個個跟中熊貓燒香病毒似得,搖搖晃晃。
“早上好,SIR!”古青一蹦而起,以閃電般速度在床下站好,以標準的法國禮儀向著幾名獄警行禮。
“你的姿勢不夠標準!”牢頭伸手將他放在胸前的胳膊拿了起來,放在與耳朵平齊。
“謝謝SIR!”古青大聲喊道。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牢頭扭曲著臉望向一幫豬豬俠。
“報告,我們晨練呢!”一個稍微精神點的人喘著粗氣說道。
牢頭一皺眉,望向古青:“火牛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