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校門口,古青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想到市立醫院看看孫夢迪,畢竟那天何海東吃了苦頭,他的父親又是副院長,而孫夢迪隻是個實習醫生,難免被人為難報複,所以他不放心,想過去看一眼。
出租車剛剛發動,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就跟了上來,車窗玻璃貼的深膜,從裏麵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麵,從外麵卻根本看不清裏麵的人。
古青冷笑一聲,從今天早上起這輛車就在跟著自己,而且有兩個人還一路跟到了學校裏,因為當時慕容可可在場,而且又是在學校,古青並沒有動手,如今隔了這麼久居然還在跟著,明顯就是有目的了。
古青不動聲色,待出租車開了一段,古青將一張百元鈔票塞給司機道:“師傅,到前麵拐彎處我下車,你盡管開,不要停!”
這是一名老司機,見的世麵多了,知道禍從口出,什麼也沒問,默默點著頭,繼續開車。
前麵出現岔路,出租車拐進了胡同,古青猛然將車門打開,一個俯衝,衝出出租車,隨手向後一推將車門關上,而後就地一滾迅速站起,整個動作流暢自然,讓司機看的暗暗咋舌。
古青在一家平民房的門樓內隱住身形。出租車隻是微一減速,便繼續向前開了出去。
時間不大,一輛黑色轎車便拐進了胡同,仍然緊緊跟著那輛出租車。一分鍾不到,又有一輛轎車從後麵跟了上來,隔開約二百米的距離綴著前麵那輛黑色轎車。
古青冷笑,看來跟蹤的人經驗很豐富,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竟然是雙保險,即使前麵的人被發現,後麵的人仍然可以繼續跟蹤,或者將消息帶回。
黑色轎車跟了片刻,路邊有人攔出租,出租車便停了下來,等客人上車。
黑色轎車立即發現了不對勁,猛然加速在出租旁停下,兩名身著便裝的漢子從車上跳下來,向出租車跑去,拉開出租車門,卻見裏麵除了司機,再無他人。
一名大漢麵色一變,愣了愣神後,目光嚴厲的盯著司機:“剛才車裏麵的人呢?”
“哦,你們說的是那個穿西裝的人吧?他早下車了!”司機若無其事的說道。
“在哪下車的?”
“我忘了,反正下車有五分鍾了!”
“草!”漢子狠狠地一拍車頂,“媽的,跟丟了,這個人真狡猾!”他的力氣很大,居然把車頂砸了個坑,嚇的打出租那人也不敢打車了,慌慌張張向前跑去。
“哎,我說師傅,你幹嘛砸我的車呀!”司機臉上露出怒色,斥責漢子。
大漢剛要發作,卻被另一名麵色黝黑的漢子攔住,衝著司機笑道:“對不起師傅,他脾氣不太好!”
“脾氣不太好也不能隨便砸我的車啊,還有我的客人也被你們嚇跑了,你們得賠我!”司機不依不饒。
“抱歉師傅,這些錢算補償!”黑臉漢子拿出一疊錢塞給司機,司機這才收起怒容,開著車遠去了。
“虎子,不是我說你,你就是衝動,幹我們這行衝動是魔鬼啊,你的脾氣得改!”黑臉漢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