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慕楓、林舜兩人馬不停蹄奔向雍州的時候,陸遊米和張毅、小時已經到達雍州,並找到住宿了。
說到那陸遊米,她整天東跑西逛,誰也抓不住個正形,是個誰也找不到的主,也沒有見著有人管她,當然這些事情她從不會跟人說,隻是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浪蕩人間。
欺騙和偷竊是她最喜歡的事物了。
所以她最喜歡的兩個地方就是賭館和大街,但是因為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喜歡的地方,那就是雍州的春宵樓,一聽名字便知是個風花雪月、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古人常說,人生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其中呢,洞房夜又被稱為春宵一刻為千金,一刻千金呐,平常所說的一寸光陰一寸金,那春宵時刻呢,千金難買啊。
所以啊,這個春宵樓再稱其為妓院或者窯子什麼的,就已經太低估這裏了,這裏自從三年前出了史上最年輕的花魁——姬采苓之後,春宵樓就被各路來的文人墨客也好,才子俠士也罷,都踏破了門檻。
而姬采苓也在三年間從溫婉可人,亭亭玉立的少女,慢慢變得成熟起來,更增添不少女人的風韻,但是這種韻味感覺就像那蓮說中一樣,“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姬采苓也跟老鴇說得清楚,賣不賣身什麼的都是自己的自由,自己在這裏本就不是欠著,想走就走,隻是她想在這裏罷了。
老鴇當然知曉一些內情,這塊金字招牌能在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她還整整保持了三年的第一記錄,無論是她帶來的利潤,還是她創造的名氣,放眼三州,都是罕見的。
從三年前的青澀到如今的世事洞察,姬采苓知曉太多,也看了太多,無論是肮髒還是崇高,無論是虛偽還是真誠。
隨著她的名氣越來越大,甚至巡撫、知府乃至前年先帝微服時都曾一睹其風姿,這樣又瘋狂抬高了她的身價,越來越多的男人隻為能見之一麵便已經瘋狂不自知了,又千裏之行辛辛苦苦過來的,有豪擲千金隻為聽首小曲的,更有太多相見而見不到隻能在閣樓下望穿秋水的。甚至有的思念惦記癲狂的客人常常在不太紅的女人床上毫不掩飾地肆意叫著‘采苓’的名字,但是他們又覺得這個名字仿佛神聖一般不可侵犯,卻又忍不住陷入那樣一種妄想中。
不久,春宵樓便出現一類人,他們和普通客人無異,但是他們誓死捍衛著采苓姑娘的一切,簡直就像是護衛隊一般,而且裏麵魚龍混雜,有著江湖地位極高的俊彥翹楚,官位通天的狂狷少爺,抑或隻是為生存摸爬滾打的普通人,自發組成了這樣一個團體。這個團體還有個名稱叫‘秋苓’,他們信奉不少原則,但所有的原則都基於一條,不能有登徒浪子威脅,危害到采苓姑娘。
而且‘秋苓’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進行內部清洗,洗掉那些不懷好意,又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要是被查出來打著保護采苓姑娘的旗號去猥褻其的話,那可就是比過街老鼠還要慘,見識了那種手段後會發現人人喊打算什麼。
老鴇對其當然隻是放任,哪敢得罪這塊金字招牌呢,況且誰會跟金銀財兩過不去呢。而且她這樣也好,免得自己麵對一些難纏的嫖客,臭男人的時候,圓潤不過去,大多數人在‘秋苓’沒成型之前,總喜歡進門便甩出銀票,大聲叫喊道:“其他我都不要,今兒個老子就要那姬姑娘陪,采苓姑娘在哪裏!?老鴇!采苓姑娘呢?”
這些客人老鴇不要見得太多,即使自己和春宵樓下了不少規矩在那,比如說要過那‘奪命廊’,還要對那‘絕言詩’,但有些不講理的客人哪管你那麼多規矩,叫嚷著‘老子粗人一個,就要聽個姬姑娘的小曲,整這些彎彎繞,老子不會!要是這些銀票不夠我可以加,要是銀票不能解決,那我就把這春宵樓給解決了!’這樣的狂傲粗言,老鴇也聽得耳朵起繭,但是到現在,也沒人敢動春宵樓,當然也沒人敢動春宵樓的金字招牌。雖然這很大程度上歸功於一年後‘秋苓’的慢慢成形,並且實力雄厚。在這之前呢,也是采苓識得世事,客人要求聽聽曲兒,陪陪酒她都是盡力去做的,老鴇也好做人,自己也好說得過去,同時客人也滿意。要是說有什麼過分要求的時候,她便可以以身體不適或者各種緣由來推脫,實在推不去,最多便再添上一段舞劍,再結束不了的話會有一個人來擺平的,那就和采苓無關了。或者當采苓什麼都不想做的時候,那人也會出麵擺平事情的,而那些登徒浪子往往會被教訓得很慘,再也不敢造次,而那人從來不會當麵出來,竟會躲在暗處使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所以他也被稱為‘影子’,在花魁姬采苓身邊的最恐怖的影子。
但在一年前一個人之後,一件事情後。
‘秋苓’便形成了,因為姬采苓失蹤了,出人意料的是‘影子’也是毫無頭緒,好像是沒有出手一般。而搞事情的那個人呢,就是‘盜聖’徐慕楓和黃毛丫頭陸遊米,兩人因為一些曆史原因,‘綁架’了姬采苓,也不能說是綁架,是姬采苓說想去看燈會,兩人相視一笑便易容換裝,使手段逃出了春宵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