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治一邊擦汗一邊焦慮的說:“何縣長,我剛剛才得到這個消息,不過已經開始著手整頓這些黑心飯館了,這次我一定將那些用地溝油的黑店全部查出來!一個都不會放過,請您放心!”
“放心!我放心個屁,你別給我信誓旦旦的說這些沒用的,我要看到的是效果,你如果再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的可以直接回家養老了!”何惲毫不客氣的斥責著謝長治,心裏滿是火氣。
整天隻知道吃喝嫖賭,不知道幹一點實事,怎能讓何惲不氣,沒有人比何惲跟了解謝長治,畢竟他們是多年的老同學兼老鄉,謝長治的品性他太過了解。
何惲想起前幾天有人偷偷向他舉報關於謝長治生活不檢點的傳聞,就對著謝長治上下打量一番,沒好氣的問道:“聽說你最近又瞄上香滿樓的一個女人?”
“這個……何縣長啊,也不知道誰和我老謝有仇,這麼多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謝長治初聽到何惲說出香滿樓的事情,心裏暗自一驚,然後趕緊哭喪著臉,一副慕大冤屈的模樣。
何惲若有所思的看了謝長治一眼,端起杯子品了口茶,然後淡淡的說道:“你要記住,無風不起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自己好自為之就是,再說多也無益!”見謝長治還想解釋什麼,何惲有些不耐煩的揮手道:“你去吧,我這還忙著呢!”
“那行,何縣長您忙吧,下次我再給您彙報工作!”
謝長治躬腰退了出去,見姚澤站在門口看著對麵牆上貼著的板報,先是一愣,接著笑眯眯的湊上去詢問道:“你是小姚鎮長吧?”
姚澤轉身看了謝長治一眼,知道他是衛生局局長,剛才他在門口將兩人對話一句不漏的給聽了下來,並不是姚澤有意要聽,是因為他們房門沒關嚴實,說話聲音又略微有些大,所以姚澤才聽的真切,剛才聽見何惲下了逐客令,姚澤才故意走到對麵的牆邊,望著一張板報裝樣子,沒想到這個衛生局局長還認識自己,主動和自己打招呼。
姚澤詫異了一下,然後故作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是?”
謝長治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衛生局的謝長治,小姚鎮長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的威名謝某可是早有耳聞,而且前幾天我還在香滿樓見過你呢,隻是那時候你喝的太醉,所以沒和你打招呼!”
“哦,原來是謝局長啊,幸會幸會!”姚澤從剛才偷聽到何惲的談話中就能判斷出,謝長治不是個檢點的人,所以並沒想和他表現的多過熱切,但此時聽到謝長治說起香滿樓,姚澤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李美蓮!
但是,至於姚澤有沒有和李美蓮真的發生些什麼,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因為那天晚上他喝的亂醉如泥,根本沒有一點意識。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喝的那麼醉過,即便是被胡靜無情的給甩了,傷心欲絕時,也沒有喝那麼醉!
姚澤內心覺得自己太過博愛,也太想被許多人愛,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有幾個男人敢說他見到漂亮女人不心動,又有幾個敢自詡這輩子隻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男人其實都差不多,見到漂亮女人就會有反應,都想將她撲倒!
和謝長治閑聊一會,等他離開後,姚澤敲響何惲的辦公室門後,聽何惲沉聲說了聲,請進,然後姚澤將門推開,笑著和何惲打招呼道:“何縣長,沒打攪到您吧?”
何惲此時正拿著簽字筆翻看著文件,抬頭見是姚澤,就滿臉笑意的說道:“姚澤,你小子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裏來啊?”
姚澤尷尬的撓了撓頭,心裏暗自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在處理人際關係這塊還是太過欠缺,難道是自己脫離校園時間太短,還無法真正的掌握住人情世故,對於何惲這種主動示好的上司,姚澤本來應該好好巴結才是,即便不巴結至少也要經常聯係才對啊,姚澤這時候才想起自己似乎從來沒主動聯係過何惲。
“何縣長,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到淮安鎮下麵的村裏去做調研,時間有點緊,所以沒怎麼給你彙報工作,希望你不要見怪。”
何惲笑眯眯的站了起來,遞給姚澤一支煙,然後說道:“你小子和我說話那麼生分幹嘛,和你開個玩笑你到當真了,來,到這邊坐。”何惲麵帶微笑的指著沙發,自己先坐了過去。
等姚澤坐下後,何惲見姚澤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於是問道:“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嘛?”
“恩。”姚澤點點頭,說:“我給何縣長你彙報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還有一些我的初步想法。”
“行啊,那你說給我聽聽,我去給你倒水喝,咱們慢慢談。”何惲笑著起身,將水壺提了起來,給姚澤泡了杯水。
姚澤定了定神,將話語醞釀好後,就對何惲說道:“何縣長,我這次去了淮安鎮下麵的小李村,想從那裏著手開始農改計劃,小李村是淮安鎮最窮的一個村子,那裏可以作為一個典型的試點,如果成功了,其他村子也可以這麼效仿著來。”
何惲邊聽邊點頭,姚澤繼續說道:“在小李村調研的這幾天,我了解到了他們村大多數的田地都荒廢在一旁,主要原因是村裏的年輕人都跑到城裏去打工,沒人願意留在家裏安心種田,這就使得我的計劃有些偏離原來的軌道,我是這麼想的,既然小李村大片的田地都荒廢來下,不如去找一家食品公司,或者飲料公司,讓他們投資,把小李村荒廢的土地集中的租用起來,付給小李村的村民租金,然後出工資讓小李村的村民幫著大麵積的種植薯片要用的土豆,或者飲料所需要的水果這類的產業,有了好的收入,這樣既可以把去城市打工的村民給引誘回來,又能讓小李村的農業得到更好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