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對此人不熟,不過白燕妮卻知道他是湯山縣的“大人物”名氣打著呢,雖然張光德說的話讓白燕妮心生不滿,不過她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淡然的笑了笑,卻沒有接話。
張光德落了個無趣,隻好幹笑了兩聲不再吭聲。
“這樣吧……”見白燕妮不搭張光德的腔,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坐在上席位置的白曦易便開口對低頭不語的白燕妮說道:“燕妮啊,你酒量不好,就喝一小杯表示一下,李局長都開口了,不能拂了領導的麵子不是!”
白燕妮微微蹙眉,有些猶豫,不過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白燕妮無奈的道:“那好吧,我自罰一杯,算是賠罪。”
坐在白燕妮旁邊的陳祥瑞趕緊幫白燕妮倒了一小杯酒,然後關切的說道:“沒問題吧?”
白燕妮搖了搖頭,伸出白皙的小手,端起杯子,如喝毒藥一般的閉著眼睛,仰頭將酒給倒進了嘴裏,一陣辛辣刺激的白燕妮捂嘴咳嗽起來,陳祥瑞在一旁趕緊幫白燕妮夾菜,然後說道:“快吃點菜壓壓酒氣,一會就好了。”
前奏結束,眾人便紛紛將目標轉向今天的壽星李俊陽,輪流著向他敬酒。
酒過中旬,氣氛便熱鬧起來,李俊陽端起杯子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他笑眯眯的看著姚澤,說道:“姚澤兄弟,這杯酒我得敬你啊!如果沒有你姚澤老弟,也沒有我李俊陽的今天!所以這杯酒我必須得敬你!”
受到氣氛的感染,姚澤也是心情大好的舉起杯子,笑著道:“李大哥客套話就不說了,顯的俗套,咱直接幹了這杯就是!”說著話,姚澤率先將酒倒進嘴裏。
李俊陽笑眯眯的跟著喝完這杯後,說道:“兄弟,還是那句話,以後隻要你用的上我老李的地方,一句話,我隨叫隨到!”
在座的眾人基本都知道李俊陽為什麼對姚澤這個年紀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客氣,當初姚澤剛到淮安鎮任職時可是和李俊陽共患難過來的,如果沒有姚澤在最後時刻破了化工廠自殺案,李俊陽現在恐怕連鎮派出所所長都沒得做,更別說縣局副局長了。
姚澤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李大哥這話可是你說的,我這裏人證多,到時候可別抵賴!”
李俊陽夾了一口青菜吃後,擺手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老李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收回,姚澤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這時,白曦易突然接口說道:“姚鎮長,聽消息說你馬上要調回市裏了,這消息是真的嘛?”
“嗯,卻有此事,剛到淮安鎮還沒做出一番成績來,又要回去,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姚澤輕輕的斜了一眼旁邊的柳嫣,一語雙關的說道。
柳嫣敏感的感覺到了姚澤說話的含義,下意識的抬頭看了姚澤一眼,見姚澤目光看向別處,並沒什麼異常,柳嫣心裏暗自想著,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那天晚上,也許姚澤不是故意的,他喝了那麼多酒,酒後……
柳嫣心裏極其矛盾,她想要原諒姚澤,但是做出了那種事情,道德的束縛又不允許她原諒姚澤的行為,所以這段時間她隻能左右搖擺,心思不定。
“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的農改計劃實施的不是很成功嘛,怎麼能說是沒有成績呢。再說,回市裏總比待在咱們這種窮地方強的多,咱們羨慕都羨慕不來啊!”李俊陽以為姚澤被組織調走心裏有些難受,所以趕緊開勸的說道。
姚澤笑著說道:“農改計劃才剛剛開始,雖然前期效果還不錯,不過誰知道以後能不能穩定健康的發展,幼苗栽培這是個需要長期觀察的過程,點子背一點的,一頭栽進去,苦苦等上幾年如果發展不起來,功勞沒有,反而要遭到組織的責怪。這活吃力不討好啊!”
“嘿嘿,兄弟說的有道理!所以你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啊!”李俊陽笑著端起杯子再次和姚澤一起幹了一杯。
“李局長說的對,而且在市裏機遇更多,當官的誰不想往市裏省裏鑽,姚鎮長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以後青雲直上隻是時間問題!”白曦易笑眯眯的接著李俊陽的話說道。
姚澤吃了口菜,點點頭,說道:“借白局長的吉言,希望如此吧!”
白曦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姚澤,頓了片刻後,繼續問道:“姚鎮長,你調回市裏後,副鎮長的位置有人選了沒?”
此話一出,姚澤立馬意識到什麼,見白曦易一臉笑意,略有含義的看著自己,姚澤又扭頭看了看他的女婿陳祥瑞,心裏大概清楚他問話的意思。
“白局長,這副鎮長的人選可不是我能說的算,還得看縣裏的何縣長他們來決策才是!我頂多也就是在何縣長問我合適人選的時候,給他一點建議和參考罷了,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姚澤打著官腔敷衍道。
白曦易笑著搖頭:“姚鎮長跟何縣長關係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隻要是你推薦的人,咱們縣長大人能不考慮嘛?再說按照正常程序,你從這個位置上離職,組織上一定會聽取你不少意見的。”
“父親,這事晚點再說!”陳祥瑞見此時在場的人太多,便朝著白曦易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