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苦笑的接過她手裏的鑰匙,道:“我來吧。”
他躬身將門給打開,然後把鑰匙遞還給阮可人,阮可人剛才還有些發燙的臉此時變的有些蒼白起來,她接過鑰匙,聲音有些虛弱的道:“謝啦,進來坐坐吧,我給你倒水……倒水去。”阮可人感覺眼睛有些模糊,眼中的姚澤是三個影子在晃蕩著。
她轉身想去給姚澤倒水,可是腦袋嗡的一聲響,下一刻雙腿一軟,身子朝著地上倒去。
姚澤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幸虧他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去橫抱住阮可人的腰身,望著閉著眼睛的阮可人,他抱著阮可人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推了推阮可人的肩膀,輕聲問道:“阮主任你沒事吧?”
阮可人嘴唇蠕動一下卻沒有回應,姚澤見阮可人臉色又變的紅丹丹的起來,就把手背放在阮可人額頭上,竟是發燒了!
一定是剛才下了出租車吹了冷風,阮可人本來就喝多了酒衣服穿的又不多,所以才會感冒。
姚澤輕輕拍了拍阮可人的肩膀,輕聲問道:“阮主任,你家裏有退燒藥嗎?”
阮可人迷迷糊糊的倒是聽見姚澤的話,但是嘴巴卻張不開,輕輕蠕動嘴唇,阮可人毫無力氣的閉著眼睛搖了一下頭。
姚澤鬱悶的歎了口氣,然後從阮可人包裏拿出鑰匙,出門去給阮可人買藥去。
找了兩條街姚澤才找到一家還沒關門的小診所,在診所裏開了些退燒的藥又急急忙忙的趕回去,這麼來回一折騰姚澤累的一身熱汗。
身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把他給嚇了一跳,趕緊退出了阮可人的臥室,將電話掏了出來,見是納蘭冰旋打來的,姚澤笑著接通,道:“冰旋,剛才謝謝你的幫忙。”
“冰旋?”納蘭冰旋微微一愣,而後有些不悅的道:“不用謝我,我們互不相欠了,以後你還是喊我全名吧。”
姚澤悻悻笑道:“成,我記住了。”
“沒事了,再見。”納蘭冰旋將電話掛斷,姚澤聽著電話裏麵嘟嘟的忙音,苦笑不已,電話打過來什麼都不說又給掛斷了,這算什麼事?
姚澤接了納蘭冰旋的電話後也沒了再折返回阮可人房間去沾她便宜的心思,就拿起扔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離開了阮可人的家。
納蘭冰旋連夜趕去天津市隻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當年,納蘭德的部下陳忠明奉命將納蘭冰旋送到林家,到林家去做客,親眼目睹了林繼揚被他二叔從二樓推下去的悲劇,那時候納蘭冰旋還太小,很多細節沒能注意到,所以至今仍然對當初的事情毫無頭緒,她怎麼都想不通,林繼揚的親二叔怎麼會去害林繼揚。
她下午去了納蘭德那裏一趟,從納蘭德知道了陳忠明如今的下落,他在天津市定居下來,娶了妻子生了個兒子,兒子如今也有十七八歲,如果找到陳忠明,也許能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想到這些,納蘭冰旋一刻都不耽擱的駕著車子去了天津市。
下了高速公路,已經是淩晨一點,納蘭冰旋沒有急著去找陳忠明,在天津市的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陳忠明家堵他。
二十年前,陳忠明把納蘭冰旋從林家送回到納蘭家後,沒過幾天便完全消失了蹤跡,放棄了少校的軍銜,就這麼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納蘭冰旋此時聯想起來猜測,陳忠明說不定就是因為知道了林家的什麼秘密,所以不得已的偷偷的選擇逃離,怕被林家的人給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