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藺沉希嫌惡地將手裏拖著的女人丟在地上。
此時的顧晴雪已經完全被藥物控製住,連痛覺都變得十分遲緩,倒在地上後,還在囈語。
藺沉希擰著眉頭看向顧南歡,語氣不善:
“既然你知道有暗門,為什麼剛剛還要跳窗戶過來?”
就不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顧南歡癟了癟嘴巴,“你也知道是暗門,哪能輕易讓外人知道。”
藺沉希不知道她話中另有其人,隻當是在說他。
“你就是防著我,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吧?”
這些年,他已經極少發火,又或者說,能讓他動怒的人和事已經少之又少了。
但,想到剛剛她在二樓的兩個窗台之間遊走,他的火氣就忍不住往頭上湧。
他不是氣她對他如此防範,而是氣她把自己的生命當做玩笑。
顧南歡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不就是說,不能讓周澤寧知道哪裏有暗門嗎,他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剛嘀咕了一句,她忽然想到,藺沉希壓根就不知道周澤寧在這裏。
“那個……我剛剛不是說你!”
顧南歡正想解釋給他聽,房間裏就傳出來一道淫.靡的隱忍聲,“嗯!”
聲音粗狂沙啞,像是一隻發.情的豹子。
顧南歡下意識地向窗口望去。
藺沉希自然也聽到這個聲音,在顧南歡動作的同時,他也轉過身,將視線探了過去,不想,卻赫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幾近赤.裸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剛剛顧南歡就是從這個房間,跨越到他所在的房間,藺沉希的聲音幾近暴怒。
顧南歡想說:不是那麼回事。
但要這個男人聽她解釋,就太晚了。
因為,她看到男人臉上的暗沉比先前還要濃深,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似的。
想了想,顧南歡學著他之前的口吻:“他是自作自受!”
藺沉希剛剛有過一場相同的經曆,怎麼會聽不明白她的意思。
才擦幹淨的雙手,頓時提成了拳頭,上去就要打人。
顧南歡本以為,男人明白過後,火氣就消了,沒想到他會突然朝著周澤寧的方向走過去。
看到他西裝褲線兩旁的拳頭時,顧南歡嗖地一下就跑到男人麵前。
“你想幹什麼?”
她伸著雙臂,橫在他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藺沉希低頭,正好看到她一臉緊張的樣子。
幽深的黑眸,瞬間緊縮:“你要護著他?”
冰冷的語氣,像是來自北極的寒風,打在顧南歡的臉上,格外刺骨。
“護個鬼!”雖然他剛剛差點強了她,但,“他也是被人利用了。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還是得算到顧晴雪和蘇美心的頭上!”
顧南歡一臉的仇恨。
藺沉希這才解了手上的力道。
剛剛他還好奇,這個小女人為什麼要把顧晴雪弄到這個房間,原來是早就打好了報複人的草稿。
雖然他說過有一萬個報仇的方法,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顧南歡這個法子最陰毒。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給你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