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敏被顧南歡罵得有些灰頭土臉，扭頭就往外走。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身後傳來顧南歡清冽的嗓音：“曹老師，你不要以為陳老師沒有報警抓你，你就可以繼續為所欲為，我警告你，如果陳老師再出什麼意外，我絕對對你不客氣！”
字字鏗鏘，帶著濃濃的威脅的味道。
曹誌敏轉過頭瞪著顧南歡看了兩秒，然後才走出了教室的大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顧南歡看到曹誌敏的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像是在說她不敢，又或者是他發現了什麼別的。
顧南歡來不及往深了去想，曹誌敏就已經走出了她的視線。
晚上放學的時候，顧南歡出了校門，果然看到薄言在外麵等她。
等她上車之後，薄言自顧打著車子，準備送她回墨園。
就在他即將掉頭的時候，顧南歡立馬開口道：“薄言，送我去陳老師那。”
也就是他的實驗室。
薄言卻沒有順著她的意思，腳踩油門，仍舊打算按原來的路走：“怎麼，她在我那你不放心？”
之前，老大離開時，特意吩咐他，不要帶著女孩亂跑，盡量把路線控製在學校和墨園之間。
而且，他和閆二哥已經在路上安插了人手，屬於他們的控製範圍，並不包括他的實驗室那邊。
顧南歡搖了搖頭：“不是，我有些事要陳老師說。”
“有什麼事電話裏說不行嗎？還至於跑過去一趟？”薄言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顧南歡態度堅決：“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而且，在電話裏說不方便。”
曹誌敏在陳老師眼裏幾乎就是個禁忌，顧南歡擔心她話還沒開口，陳老師就想借口把她的話堵回來了，再不然掐斷了電話。
還是當麵談的效果會更好些。
顧南歡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見薄言仍舊有些猶豫，便又催促道：“快點去吧，我早去早回，絕對不會多耽誤你的時間。”
薄言本來想拒絕的，可女孩難得說了軟話，他隻好把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直接按照原路返回。
顧南歡敲了敲門，便進了陳玉白的病房。
房門打開的瞬間，隻見病床上突然多了一個倉惶的人影，她一隻手掀起被子，蓋在身上，然後又用腳蹬了蹬，閉著眼睛將身體放平，營造出一種假睡的狀態。
顧南歡：……
“陳老師，你在做什麼？”
怎麼自己一進來，她就這幅耗子見了貓的樣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剛躺回病床上的人，這才睜開眼睛，長長舒了一口氣：“是你啊！”
“不是我，還能是誰？”顧南歡輕笑一聲。
陳玉白拍著胸脯從病床上坐起來：“我還以為是……”
“以為是我嗎？”
一道清爽的聲音從顧南歡的身後傳來，隻見床上的人又是一僵。
手放在身前，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糾結的要命。
顧南歡見了，一時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陳玉白順著顧南歡的身後看去，就見陳玉白挑著眉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臉色頓時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