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風在爵殷炎的病房替他整理桌子上的東西,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來人朝爵殷炎恭敬地叫道,“爵董事長,按照你的吩咐,我將遺囑帶來了。”
梁晚風微微吃了一驚,剛才那男人說什麼?遺囑?
“拿來吧!”爵殷炎朝他招手,男人將一份文件放到了爵殷炎的麵前,爵殷炎讓她給他取眼鏡。
梁晚風取來眼鏡給他,偷偷瞟了眼所謂的遺囑。
爵殷炎拿著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遺囑遞給了男人,對她說道,“晚風,不管怎樣,公司80%的股份,爸爸劃在了你的名下,希望你為爵家生下繼承人,這80%的股份是我送給我孫子的。”
梁晚風錯愕地瞪大眼,看著爵殷炎,艱難地說道,“爸爸……這……事……應該找赫連商量下才是。”
要不然,以爵赫連的個性,一定以為是她的主意。
“錢是我的,我喜歡給誰就給誰,還輪不到那臭小子來幹涉。”爵殷炎將筆丟在了********然後對那名律師說道,“這件事就先拜托你了。”
“爵董事長,屬下會盡力辦妥。”秘書將遺囑放進了公文包,然後朝爵殷炎行禮後離開了。
秘書在病房外遇到了爵赫連,他忙朝爵赫連打招呼,“爵總。”
“你來這裏幹什麼?”爵赫連不悅地看著他。
眼前的男人乃爵殷炎的律師,爵殷炎不會無緣無故讓律師來醫院才是。
“我來拿爵董事長簽下的遺囑。”他回答道。
爵赫連臉色咻變,遺囑?老爸偷偷瞞著他立了遺囑?
他的臉上分不清是什麼表情,表情僵硬地對那個男人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爵殷炎讓她去給他倒杯水進來,梁晚風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拿了水壺出去了。
梁晚風人剛走,一道黑影突然潛到病房門口,用棍子將門鎖給撬開,然後推開了病房的門。
爵殷炎躺在********以為是梁晚風去而複還,開口道,“晚風,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身後傳來腳步聲,卻不見晚風的聲音,爵殷炎側過身,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黑影推開病房的一扇窗戶,躍了下去。
梁晚風端著茶壺,一隻手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爸爸……水來了。”她沒注意到房間的異常,直到轉身,驚嚇地尖叫了出來,手上的茶壺掉在了地上,血映上了她的瞳孔,觸目的紅色染紅了chuang單。
她跑到chuang邊,忙按下chuang邊緊急呼叫按鈕,握著爵殷炎的手,哭道,“爸爸,你怎樣了?你沒事吧?是誰對你下的手?”
“快……叫……赫連……過……來!我……我……有話……要……”他咽了好長一口氣,就是沒將後麵那個字說出來,緊緊抓著她的手頹然垂下來。
梁晚風眼睜得圓圓的,不……
“爸爸,爸爸,你醒醒,你別走!求你別走!”梁晚風跪在了地上,頭抵在爵殷炎的手背上,慟哭出聲。
爵赫連接到消息後,趕到已經晚了一步。
他搖晃著身子走到了爵殷炎的chuang邊,臉上的表情充滿恐懼和震驚,一定是上天給他開的玩笑。
梁晚風突然回頭,擦著眼淚叫道,“爵赫連,爸爸他……”
“你住口!梁晚風,你給我滾!這裏沒你的事了。”他猩紅的雙眼充滿憤恨,像要將她淩遲處死。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爸爸都離去了,他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待在這裏。
“爵赫連,我不要離開,爸爸屍骨還未寒,我要留下來盡孝。”她傷心地淚流滿麵。
爵赫連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悲痛到了極點。
雖然爵殷炎常和爵赫連吵架,但爵殷炎其實是極疼爵赫連的,而爵赫連表麵上痛恨爵殷炎,卻還是愛著爵殷炎。
爵茵茵最後一個趕到,她哭著爬到了爵殷炎的chuang邊,握著爵殷炎的手,大哭道,“爸爸,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爵茵茵轉身看向身後的爵赫連,聲聲嘶吼道,“哥,告訴我,是誰做的!是誰!!”
爵赫連看著妹妹,薄唇掀動了下,“凶手就在眼前。”
爵茵茵突然停止了哭聲,視線在房間裏搜索,最後視線落在了梁晚風身上。
梁晚風全身僵直,難以置信地看著爵赫連,他說什麼?他說她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