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搶過他手上的碗,慢慢舀了一勺子放進嘴裏,心情卻跌到了低穀。
既然要走了,又何必用這種眼神看她,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她很想質問他,他到底對她是什麼感覺,喜歡還是同情?亦或是玩弄?
爵赫連並不知道她想了這麼多,他隻是單純地希望她好,這次墜崖讓她險些丟了性命,他如果還不知道放手,那他也枉為人了。
他趁著她喝粥的時候,起身到了窗戶前,站在窗戶前,他看著醫院外麵,突然開口道,“晚風,如果你是因為缺錢才住進那個男人家裏,我可以幫你找住所,但那個男人的家裏,你還是不要去了。”
“咳咳……”梁晚風被嗆了一口,抬頭皺眉看著他,他幹嘛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可以答應這件事嗎?”他轉過身柔柔地問道。
梁晚風也不明白他幹嘛介意她住在羅奇家裏,如果不住在羅奇家裏,就要接受這個男人的好意?這和住在羅奇家裏又有什麼區別?
她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存款,然後再在這附近買一套小點的房子。
“不必了,因為我打算以後自己買套房子,爵赫連我沒理由接受你的好意,就算這次你救了我,我理應報答你,但還不至於什麼都聽你的!亦或者你覺的,你救了我,我就應該什麼都聽你的?”她字字清晰地冷哼道。
“我有那麼霸道嗎?梁晚風,我是那種人嗎?”爵赫連氣悶,她把他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昨天,他拚死拚活將她救回來,如果真如她說的這般,他何必和她廢話這麼多,直接命令她馬上搬出那個男人的家裏,而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想尊重她,想試著去讓她喜歡自己。
“就我看來,你就是那種人,爵赫連,你來這裏建廠建房,不就是為了看我過得有多狼狽嗎?現在你目的達到了,我確實過得很狼狽,你滿意了吧?”她激動地將碗丟在了桌子上,眼裏噙著眼淚。
她原來是這麼看待自己的!爵赫連瞬間語塞,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篡起,又鬆開,下巴緊繃著,好似下一刻就會整個人爆發掉。
“那好,我會收回成命,你安心養病吧!”他整個人十分平靜地吐出這麼一句,然後轉身朝病房門口走掉。
聽到病房門被甩上的聲音,梁晚風心裏很不是滋味,她頭靠在床頂,整個人虛弱而憔悴。
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那個男人讓她搬出羅奇家,也是擔心她被其他男人占便宜吧?而她不但沒好言好語地感激他,反而朝他發火。
她似乎有些後悔剛才說的那些狠話,但也隻是有些後悔,並沒有想過要去挽留什麼。
爵赫連坐進自己的車裏,煩悶地一把扯掉胸前的領帶,然後開始給自己手下打去電話。
“馬上派人過來處理這裏的工廠,停止建廠。”
交待完一切,他啪地一聲掛了電話,然後身子重重地靠在車座後背上,伸手點燃一支煙放在唇邊。
羅奇是帶著女兒來看她的,她在用餐時,羅奇十分小心翼翼地告訴她,“工廠被拆除了,我們以後恐怕要重新再找工作了。”
梁晚風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會被拆除?廠長也同意了?”
“這是上頭的命令,廠長能有什麼辦法,倒是你的傷怎麼樣了?”
她現在哪有心情理自己的腿傷,她現在擔心的是自己的飯碗,一定是他幹得!他非要做得這麼絕嗎?
想起他離開時的陰霾表情,梁晚風撩開被子,要下床。
“晚風,你做什麼?你的腿傷還沒好,你去哪裏?”
“我要回城一趟,麻煩幫我照顧下依依,我很快就回來。”
什麼腳傷,她現在覺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工作,她要找那個男人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奇,借一下你的手機。”梁晚風突然響起她的手機報廢了,不能用了。
“給你。”
梁晚風在屏幕上熟練地按出一串手機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她咬了咬牙,又去撥爵茵茵的手機號,還好她的通了。
“茵茵,我是晚風,你哥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你知道你哥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爵茵茵一聽是她,立刻抱怨起來,“哥自從從落溪村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幾天都在泡吧,估計他現在也在酒吧裏。”
“酒吧?哪家酒吧?”梁晚風聽到這個消息,瞬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