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發生車禍時,整個現場被警察拉起了紅色警線,不準任何人靠近,躺在地上的爵赫連和爵茵茵被救護車直接抬了上去,她央求警察想護送他們去醫院,警察才允許她過紅色警線。

而這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了,梁晚風幾乎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一切都如此真實。

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爵茵茵被推了出來。

她趕緊起身走到爵茵茵的chuang邊,握著她的手問道,“茵茵,你覺的如何了?”

爵茵茵已經睜開雙眼,隻是一聽到她的聲音,整個開始瑟縮地哭起來,“我哥呢?他怎樣了?”

“你大哥還沒出來,不過你別擔心,好好休息。”梁晚風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我不但害了大哥,還讓肚子裏的孩子流失了,我沒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爵茵茵眼淚順著鼻子流了下來。

梁晚風忙拽住她的手,臉上跟著一急,“茵茵,發生這種事,不是我們任何人能預測到的,你先別著急,你大哥應該沒事的!”

“我要在這裏等我大哥出來,看不到我大哥,我不能安心。”她緊緊地抓著梁晚風的手,哀求道。

梁晚風看了眼旁邊的醫生,問道,“她晚點進病房,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盡可能多休息,畢竟剛流產,身體比較虛弱。”

“好,謝謝。”梁晚風送走了醫生,然後讓爵茵茵留了下來。

“你冷不冷?”她看爵茵茵的手一直在抖。

“我不冷,我隻是好擔心害怕,要是大哥有什麼意外,我可怎麼辦?嗚嗚……”爵茵茵一臉蒼白地哽咽起來。

她的擔心也是梁晚風的擔心。

“爵赫連家屬是誰?”醫生突然叫道。

“是我!”爵茵茵忙舉起手。

醫生看了她一眼,“病人眼角以下的位置被鋼鐵戳穿,現在我們要對病人進行手術,手術危險性很高,麻煩你簽下保證書。”

梁晚風和爵茵茵聽到這個噩耗,臉上的表情各自不同。

“戳穿?醫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大哥很有可能毀容嗎?”爵茵茵不安地問道。

“不是可能毀容,是百分之百會毀容,我們現在隻能確保病人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他以後的臉部恢複,隻能靠整容或者其他辦法了!”醫生麵無表情地說道。

爵茵茵整個人癱倒在了********毀容?她大哥被毀容了?

梁晚風也無力地靠在了牆壁上,雖然她對於一個人的外貌不在乎,但像爵赫連這麼高傲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毀容了,他會承受地住嗎?

爵茵茵簽了保證書,整個人有些懵了。

而梁晚風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辦法說些好聽的話去安慰爵茵茵,因為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不管她們怎麼努力,也不能改變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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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

“給病人加氧氣罩!病人的心跳頻率失衡,動作快點!”隨著醫生的一聲命令,整個手術室瞬間變得肅穆而安靜,所有護士和醫生開始分工合作,對病人進行搶救。

躺在手術台上的爵赫連,感覺頭頂有一束光一直對著自己的眼睛,他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而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臉上移動,他很想拿開,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眼皮越來越沉重,他覺的好累,好想一直睡下去。

“爵赫連,你難道想一直睡下去嗎?你就不想再看到我了嗎?”

前麵出現一道幻境,他看到梁晚風朝他走來,她對著自己一直在笑。

“晚風,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想你了,爵赫連,我不準你在貪睡下去,起來吧!我和女兒在等著你。”她笑著朝他伸出一隻手,他興奮地拿自己的手去抓那隻手,那隻手卻突然消失不見,接著梁晚風整個人也從他的麵前消失,他驚慌地在原地打轉。

“晚風,你去哪兒啊?晚風……”

躺在病*******的爵赫連被那個噩夢驚出了一身汗水,睜開眼睛時,發現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目光環視了一下病房,發現病房一個人也沒有。

而他感覺臉上被什麼東西繃著,十分不舒服,他伸手去觸摸了下,卻發現是繃帶。

梁晚風一進門,便發現他已經醒過來,忙端著盒飯走了進來。

“你醒了?”眼裏有掩不住的激動和驚喜,他已經昏睡了兩天,醫生告訴她,如果三天之內不能醒過來,他將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