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啟天看到蘇秦,頓時大吃一驚,隨後又顯出猙獰的笑容,輕蔑的說道:
“是你,蘇秦,看起來你還沒有被淘汰。”
“我當然沒有被淘汰,比賽中那些土雞瓦狗,甚至都沒有人能接的住我一拳之威的。”
蘇秦哈哈大笑,聲音郎朗,好似洪鍾撞響,整個酒店大廳都聽得見。
他的眼睛半眯著,看向宋啟天,眸中都是輕蔑,絲毫看不起。
隨後,他將目光轉移,又落在薑秋雪的身上,目光複雜:“薑秋雪,我猜你肯定沒想到,我不但能夠在大賽中晉級,還能夠達到如此地步吧。”
薑秋雪對蘇秦能夠晉級的確感到十分意外,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
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神色漠然,靜靜的看著蘇秦,眸中光芒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她突然微微一笑,淡然道:“蘇秦,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達到現在的實力,應該有些什麼奇遇吧。不過那也沒什麼,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努力了,老老實實的在紫江學園畢業,回到家裏娶妻生子,老老實實的過一輩子。血紋師的世界,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就算你考入了天霸州任何一所學院,鏡公子隻要知道你這個人,你的死期就到了。別參賽了,回去好好生活,珍惜自己的性命。”
薑秋雪說的平平淡淡,好像事情本來就該如此,她的語氣中,已經再也沒有半點和蘇秦的情意,這一席話,已經是在明確的告誡他,既然已經小有成就,就要珍惜生命,安分守己,不要再惹事生風,想一些永遠不切實際的事情。
“我的死期到了?”
蘇秦冷笑一聲。
“薑秋雪,你以為自己是誰,天子皇帝嗎?我蘇秦要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告訴你,我不但要考入學院,還要超過你口中的鏡公子,把他打成殘廢,讓你明白,到底誰才是真龍,誰是爬蟲。”
“放肆,你敢汙蔑鏡公子。”
蘇秦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宋啟天頓時大吼一聲,上前一步,大聲喝罵道:“小雜種,你是什麼東西,一個窮酸學生,竟敢大言不慚,汙蔑鏡公子,簡直不可饒恕。現在馬上跪下抽自己的嘴巴,把虹劍和奇遇的寶貝都獻上,自縛雙手,等待我們的處置,否則頃刻間就叫你橫屍當場。”
什麼?
竟然要我下跪抽嘴巴,還要我把寶貝獻上,自縛雙手,等待你們處置?
蘇秦眉頭高高的擰起,臉色陰沉,心中一股殺意在不斷的醞釀。
“這麼說,你是在逼迫我了?”
他的聲音很冷,如同寒冬臘月吹起的北風,卷著雪花到處肆虐,冰冷徹骨。
“逼迫你?哼,你也配?雜種一般的貨色,不撒泡尿照照,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宋啟天譏諷的看著蘇秦,仗著自己十五紋的修為和龍鳴學院的身份,有恃無恐,臉上都是輕蔑的表情。
他的眼神格外猙獰和戲謔,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戲耍蘇秦,就好似貓戲老鼠一般。
每個人心裏都清楚,就算蘇秦做到他說的每一件事,宋啟天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大言不慚,原本一桌好飯,卻偏偏老有一隻狗在旁邊亂吠,惹得這杯酒都臭掉了。若是有人能摘下這狗頭,我定然請他喝一杯酒。”
蘇秦端起酒杯,嘩的一下潑在地上,仿佛杯中酒真的臭不可聞。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宋啟天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張臉氣的通紅,眼中的殺意激蕩不休,似乎就要溢出來。